第十章：入戏

敢说出来，只是在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但是，你在呼吸法上的天赋，绝对是真正的天才。”鳞泷左近次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能够无师自通学会使用体内的能量，十分钟不到就学会使用全集中呼吸法，并且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掌握全集中·常中，还有你自己自创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技巧……”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很高兴能挖掘出你这样一位天才，但最令我高兴的，是你的心并没有因此而迷失。”

鳞泷左近次说着，凝视着辛莱莱：

“你没有因为自己的特殊而自恃，对待炭治郎你也是始终如一，不曾因为他在呼吸法上的天赋不如你而瞧不起他。“

“你的心就像一潭清澈的湖水，平静而透彻，不管表面上做出的假象多么浮夸，但你的内心永远都那么宁静，这一点真的很令我欣慰。”

“哈哈，原来师傅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的吗？”辛莱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还有你心口不一的时候喜欢挠头，这点不好，记得改改。”

“……”

“人老成精，古人诚不欺我。”辛莱莱有些悻然地嘀咕了一句。

“你的心眼可比我复杂多了，比你衣服上的补丁还多。”鳞泷左近次语气平静地回击到。

……

一老一少站在那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其中辛莱莱好几次都因为被鳞泷左近次翻出黑历史而面红耳赤。

两人无所不谈，从辛莱莱觉得平日里吃的饭菜太清淡，聊到鳞泷左近次发现如何更高效地把他腿打断。

最后，鳞泷左近次向辛莱莱问起了炭治郎的情况。

辛莱莱沉默了一小会，才开口道：

“说实话，不怎么好，”辛莱莱叹了口气，语气间带着担忧：

“这半年的时间，他拼命的埋头苦练，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日记也经常忘了写。”

“每天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手也早就被刀柄磨烂了，说真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了这么久了。”

“记得我第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还算挺精神的，但到了第二次的时候……”

辛莱莱喋喋不休地说着，而鳞泷左近次则是一言不发，做一个安静的听客。

听完后，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道：

“所以，你还是认为他能成功，对吗？”

辛莱莱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当然！我相信，最迟半年，他一定会成功！”

鳞泷左近次听到辛莱莱如此肯定的语气，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了巨石边上，摸了摸这块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岩。

“说真的，我不希望你们去参加考最终选拔…”

“因为死去的师兄们吗？”辛莱莱看着鳞泷左近次，轻声问到。

“你！……”

鳞泷左近次语气一僵，但又忽地松垮下来，这个人的气质顿时苍老了许多，用疲惫的语气道：

“你都知道了？”

“嗯。”

“你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辛莱莱语气一凝，神态严肃地盯着鳞泷左近次，道：

“鳞泷师傅，你听好了。我，辛莱莱，还有我的朋友，灶门炭治郎，将会以最优秀的成绩，通过最终选拔！”

“我会查出师兄们死在最终选拔的真正原因！我会用事实告诉整个鬼杀队，鳞泷左近次是全天下最强的培育师！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害死十几位未来的杀鬼剑士，靠着运气好才培育出水柱的庸才！”

“你……”

鳞泷左近次看着辛莱莱，一时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接着突然大怒，一巴掌扇在辛莱莱脸上：

“混账！”

鳞泷左近次怒喝：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做这些了！我教你呼吸法和剑术是为了让你去为这些虚名送命吗！”

被扇了一巴掌的辛莱莱顶着鳞泷左近次的怒斥，丝毫不为所动，直到鳞泷左近次骂完，才注视着鳞泷左近次，轻语到：

“师傅……”

“相信我，还有炭治郎，好吗？”

“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回来的。”

鳞泷左近次没在说话，只是身子轻微地颤抖着。

“半年后，我会再来。”

鳞泷左近次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但体态和步伐却感觉像是突然衰老了几十岁一样。

“等着吧，师傅，这是我对您的承诺。”

辛莱莱看着鳞泷左近次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毕竟，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少数能为您做到的事了。”

辛莱莱目送着鳞泷左近次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视线边缘的淡蓝色文字上。

【任务期限：11月23天7时32分9秒】

看着淡蓝色的倒计时，让辛莱莱感觉有种莫名的虚幻感，感觉自己和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恍惚了好一会儿后，辛莱莱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后，走向空地边上的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