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说他没救了
了擦脸。
“阿父,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气馁的时候?我要把你今日之语记下来,以后嘲笑你!”刘盈龇牙笑道,“夏侯叔父也听到了,阿父说他这辈子没救了,要靠我光宗耀祖哈哈哈哈。”
刘邦神色一变:“你不是睡着了吗?”
刘盈晃着脑袋笑道:“一听到阿父的黑历史,我就清醒啦!”
刘邦难得恼羞成怒,把儿子的脸往肩膀上按:“你睡迷糊,听错了。”
刘盈夸张大笑:“哈哈哈哈哈,夏侯叔父给我作证!”
刘邦恢复了精神,夏侯婴也不再情绪低落,傻笑道:“我什么都没听到,盈儿你睡迷糊了。”
刘盈怒道:“夏侯叔父!你怎么能作伪证!”
夏侯婴摇头:“别胡说,我从不作伪证。”
这下轮到刘邦大笑了。
夏侯灶被笑声吵醒。他虚握着拳头揉了揉脸,也露出一个半困半醒的傻笑。
刘盈气得仰头翻白眼。
好吧,夏侯叔父是阿父的小弟,这次我认栽。
夏侯灶你傻笑什么,支棱起来,赶紧变成能给我送经验值的历史名人啊!你身为夏侯叔父的儿子,怎么能一点功绩都没有?!
我的小弟质量比阿父怎么能差这么多?!!
刘盈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刘邦的笑声更加响亮。夏侯婴也跟着朗声大笑。
夏侯妻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在夏侯婴的视线投向她的时候,她又把身子缩回屋。
夏侯婴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生气耗费精力。气过一场后,刘盈便真的困了,倒头就睡。
夏侯妻准备了酒菜,点起了油灯。刘邦下午才喝完酒,又和夏侯婴在月下喝了一场。
刘盈起床的时候,刘邦和衣卧在他身旁酣睡,而夏侯叔父和衣睡在刘邦另一侧。
刘盈嫌弃地踹了他阿父一脚,从两个醉汉身上踩过去。
他体重在同龄人中不算轻,两个醉汉居然一声不吭,是睡得很熟了。
没踩醒阿父,刘盈有点遗憾,正想着要不要再踩一次时,屋外传来很香的味道,引得他肚子咕噜咕噜叫。
“肉!”刘盈鼻头一动,不管醉酒的阿父了,朝着香味奔去。
夏侯妻正在熬肉羹。
平常人一日两餐,一餐要管半日,所以早餐不会讲究什么清淡。夏侯妻不仅熬了浓稠的小米肉羹,用清酱拌了一碟盐水煮葵菜佐羹,还煮了鸡蛋。
见刘盈奔来,夏侯妻笑着从温水中捞出一个蛋,往炉灶边缘磕了一下,递给刘盈。
刘盈捧着水煮蛋笑弯了眼,三下两下就把鸡蛋吃完。
他抹了抹嘴:“姨姨,我来烧火!”
夏侯妻帮刘盈擦干净嘴角:“你还小,烧什么火?小心烫着。”
刘盈道:“我在家常帮阿母烧火,很熟练,相信我!”
他拍拍胸脯,给夏侯妻表演了一下。
见刘盈烧火的动作确实很熟练,夏侯妻开心地让刘盈帮忙。
她并不需要人帮忙烧火,但刘盈这么可爱的孩子陪着她做饭,她非常开心。
烧火会把衣服弄脏。一顿饭做好,刘盈已经灰头土脸。
他这才去梳洗,把身上的灰尘拍了拍,不在意脏污。
但夏侯妻却不让刘盈穿着一身脏衣服回去,从屋里拿出一套新衣给刘盈换上。
刘盈扯了扯衣袖,发现衣服十分合身。
他与夏侯灶身量不一样,这衣服显然就是给他做的。
刘盈不揭穿,扬起笑容做平常态度:“谢谢姨姨!姨姨做衣服的手艺比阿母好!”
刘邦和夏侯婴一边聊天一边走来。
听见刘盈的话,刘邦道:“你敢把你现在的话说给你阿母听吗?”
刘盈叉腰:“我当着阿母的面都说过很多次!”
这种会让阿母生气,但又不会让阿母揍他的话,是他从阿母那里赚取经验值的利器!
刘邦掐了一下儿子的小胖脸:“娥姁还是揍你揍太少了。”
见刘邦过来,夏侯妻脸上的笑容淡去。
但她还是为刘邦盛了肉羹,羹中的肉粒比夏侯婴碗里还多。
夏侯婴看了一眼刘邦碗里的肉,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夏侯妻的脸上的神情便更冷淡了。
有的肉吃,刘邦不会在意给他吃肉的人心情好坏。他很厚脸皮地谢过了夏侯妻,还要了两个蛋。
在剥第一个蛋的时候,蛋壳还未剥完,刘盈就伸头过来咬了一口。
刘邦敲刘盈的脑袋,夏侯妻忙把刘盈拉到身旁护着,并亲手给刘盈剥了个蛋。
刘邦嘴角下撇。怎么宠溺刘盈这个竖子的人这么多?
夏侯婴笑得更加开心,偏帮刘盈道:“老大真小气。”
刘邦白了夏侯婴一眼:“吃你家的饭菜,我怎么会小气?”
夏侯婴笑道:“既然是我家饭菜,多给盈儿吃几口怎么了?这不显得你更小气?”
刘盈双手捧着夏侯妻给他剥的鸡蛋,使劲点头:“没错,又没吃你家蛋,你敲我脑袋做什么?”
刘邦懒得和刘盈辩驳,伸手又敲了一下。
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