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郑小川的第二面（终）

韩国忠的警队给齐海燕戴上手铐和脚镣，一行人无视马路两边市民们震耳欲聋的抗议声浪向监狱行进。

摆平了齐海燕就等于断了菲灵半条胳膊，这下韩国忠更加放肆了，他大摇大摆找到郑小川，告知他青妍的真实身份。

郑小川感到不可思议，他双手抱着脑袋，不愿相信韩国忠的话：“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丹派的卧底呢？她找我那么久，肯定是真心爱我的。你别想骗我，她不可能背叛我的。”

韩国忠冷笑道：“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白凤楠吗？白凤楠是凤城老婆娘的嫡系，我劝你想清楚。凭现在的处境，你还有得选吗？放下她的过去吧，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郑小川会面临灭顶之灾——他把晚上重要的对接任务交给了青妍，如果青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八闽军管那就全完了。

青妍的脸是出了名的水灵，她的身材和容貌不知引多少美人妒忌。听韩国忠这样说，郑小川首先怀疑的是韩国忠的小老婆又吃醋了。尽管他不否定这个情报的。真实性，但也不想就这样放弃青妍。于是他决定一切照旧，赌一把青妍真心爱他。

郑小川在返回的路上看见鹿霜华在等他，鹿霜华的眼色告诉他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一条寂静的小巷，巷子两侧都是废弃多年的建筑。

面对鹿霜华瞳孔里闪着亮光的双眼，郑小川凶残的眼神中略过一丝胆怯与不舍。他拔出匕首，准备跟过去的感情做个了断。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是来纠缠你的。”鹿霜华为了表示诚意，把自己的宝贝佩剑扔到一边，“凡，你要坚信我比你更快。你不必紧张，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郑小川问道。

鹿霜华一步步走近，郑小川一步步后退，“我们相爱一场，我不想伤害我的过去，也不想伤害一个我曾经爱过的人。”

鹿霜华掀开自己的连衣裙，露出穿着黑色丝袜的大腿和贴着亮片的高跟鞋：“你最爱看我穿这身衣服，这双鞋子我好久没穿了。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还跟以前一样漂亮。你还想跟我说什么？我赶时间。”郑小川心跳加速，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青妍是凤城方面安插在你身边的特务，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一提起青妍，鹿霜华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把她劈成两半。

当郑小川问及缘由之时，鹿霜华再次亮出了“郑小川专享”的蓝色闪亮高跟鞋。据说鞋上的亮片是郑小川亲手为她贴的。一直以来，两人把这双鞋子视为恋情的象征。

郑小川从此不再怀疑，他抱起鹿霜华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鹿霜华为表真诚和了断的决心把这双鞋送给了郑小川。看到她那双可爱的脚，郑小川谢绝了这份好意。

阿怜的双手不停颤抖，她跟踪鹿霜华至此，终于相信那句“现实比电影更魔幻”的忠告。

鹿霜华到家换鞋，一向优雅温顺的阿怜拿起霜华刚脱下的鞋子看了看，重重摔到鞋架上，此时她认为已经没有含蓄的必要了：“鹿霜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放下尊严去讨好一个抛弃你的臭男人？他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留念？我曾经认识的雪琪姐姐去哪了？你的自爱呢?你的脑子呢？欧阳怜再差也总比那个郑小川强吧？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做朋友就这么难吗？”

鹿霜华并不想理会阿怜，直到阿怜喊出了她被清退前的职称：“你要去哪里，凤城特务处华南支部主任，代号蓝天梦雪，鹿霜华少将？”

“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并无因缘，你为何要苦苦纠缠？”鹿霜华极力克制内心的激愤，“人生在世谁的感情可以样样圆满？我们不适合做朋友，请你不要继续为难我。”

“可是……”

鹿霜华打断阿怜，强忍着直冲眼眶泪水，“我只是一个代号，你迷恋再多也是徒然。不久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这对你是好事，我走了，就当我不曾来过。从你的记忆里杀死，在你的生命中消失，好吗？”

我看到鹿霜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怜站在原处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我还看到饭后阿儒找到我聊着平常无奇的话题，磨着锋利无比的宝剑。

打开电视，我们看到晚间新闻正在直播维安军管展开的“利剑行动”。

“利剑行动”矛头直指郑小川集团。镜头前英勇的人民战士正乘坐快艇追捕不远处的坏人。

镜头之外是青妍率领两个10人作案小组前来支援，她驾驶快艇冲向海警船，被身后两艘快艇阻拦。

“大嫂你回来吧，要是你有闪失大哥要我们命啊！”快艇司机喊道。

郑小川在幕后监视着青妍的一举一动，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参与行动的所有快艇上都安装了远程控制爆炸装置。

“炸死余青妍！”吊扇转动的影子映在郑小川脸上，他下令将无情进行到底。

“大哥你疯了？那可是大嫂啊！大嫂对我那么好，你还是炸死我吧！”操作员恳求道。

“杀了她，我给你50万美元!”郑小川拿出保险柜钥匙，“一分不少，马上兑现。”

话音刚落，操作员按下了引爆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