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灰飞烟灭

青妍告诉霜华，她只是旧伤复发，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霜华还是好心疼，青妍说这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理智中带着一些冷漠的大侠：“霜华，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矫情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你，哼。来吧，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受够他了。”

见青妍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她没有大碍。霜华努力点头，并告诉青妍：“傻妹妹，因为……我爱你啊！”

青妍像野兽一样警觉的眼睛和紧绷的神经迅速放松：原来这个世界上一直都有人爱着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从来没有改变。

她面前的霜华姐姐，虽然曾经与她有过一段情敌冤家的过往，却从来没有放下过，自己对青妍的爱；也从来没有因为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怀疑自己当初看错了青妍。

毕竟在霜华心中，千万男友都可以分手再找。唯有青妍妹妹，在全世界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一旦失去，将会留下永久的遗憾。

霜华很无私吗？别忘了她可是高冷的大侠，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矫情，也不会回答自己到底无私与否，她只会说：“保护青妍，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好好好！”隔壁打牌消遣的土匪等霜华和青妍两人没了动静，才拍手叫好，其中一个带头的吆喝，“我们老大总算死了，来来来，我们开香槟庆祝！”

这些土匪虽然本身很坏，但受不了郑小川更坏，更受不了那个魔头的长期压迫。见郑小川死了，他们一时间得意忘形，忘记了鹿霜华随时可能杀个回马枪。

“不许动，举起手来！”鹿霜华从背后出现，用没有子弹的突击步枪顶住土匪的后背。

土匪们知道她的枪里没有子弹，领头的用了一个眼色，其余五个土匪就拔出匕首迅速保卫鹿霜华。

鹿霜华用枪托猛击带头的脑袋，把他打翻在地之后，又找准突破口，两个漂亮的侧腿高踢打掉身后的两个家伙。

剩下的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鹿霜华想换种打法玩死他们。

第一个土匪冲上去，鹿霜华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并逆时针扭掉他手里的刀，左臂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脸上，两招将他击溃；第二个土匪吸取教训，用左手护在右手前面以防被打掉匕首。鹿霜华一个扫狼腿将他扫翻倒地，然后一个肘击将他打晕；霜华坐在这个人的身体上，抬头看着最后一名土匪：“想好怎么做了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比他们几个更惨。”

那个土匪看看几个同伴，咽了一口唾沫，把匕首扔到一边：“不要杀我，我……我给你带路。”

这个地道四通八达，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分支，一旦选错路线，就会陷入这深不可测的迷宫。

霜华扶起身上缠着绷带的青妍，青妍说自己包扎之后并无大碍，让霜华不要为她分心：“有菲灵帮我包扎，我现在好多了。你别担心我，继续前进吧，我和菲灵会跟住你的。”

鹿霜华扛起弹孔密布的郑小川，把他扔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然而这里没有炸弹彻底摧毁他的身体。

尚未完全清醒的唐化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指着余青妍问霜华：“你……是霜华长官？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她打晕了我，她是郑小川的人……”

鹿霜华示意唐化蝶看看已经死掉的郑小川：“郑小川已经死了，我和余青妍杀的。她和你一样，都是我们自己人。”

唐化蝶想说，她跟余青妍才不一样呢，她是紫营的、青妍是丹营的，隔营如隔山，不过考虑到现在是两营合作行动，她便不再细究。

唐化蝶回到自己晕倒的位置，在那附近找到了被郑小川从自己军服胸前挂钩上摘下的手雷，和成知令没有用完的炸药包。

鹿霜华用手雷引爆炸药包，再配合神奇咒语，把郑小川连躯体带魂魄一同炸个粉碎、灭得精光。

“世界上再也没有郑小川了。哈，这可真是个大手笔。”鹿霜华回头看看那片硝烟和郑小川的一片血迹，冷笑一声，便继续向前再不回望。

她认为自己完成了一个很大的使命：这既是一项战略意义重大的秘密军事行动，又是对自己告别过去的郑重仪式。

以霜华的心态和度量，她大可以当郑小川从未来过她的世界。可现在青妍伤得很厉害，便再也没有忘记那段仇恨的选项了。

她不会忘记：青妍身上每一道伤痕，都与郑小川不无关联！更不会忘记诛鬼行动秘密展开以来，郑小川对她施加的精神暴力，也许比对她身体的施暴沉重一千倍、一万倍！

一挺重型机枪手用不间断的射击，把大家牢牢压制在掩体后面。

鹿霜华丝毫不慌，反而吹起了口哨。

唐化蝶问她现在应该怎么办，鹿霜华不紧不慢地说：“让他再打一会儿也无妨，怎么，你很急吗？”

唐化蝶不在战斗序列，当然不急；菲灵现在没有编制，更不会着急。她不说一句话，她知道现在把一切都交给鹿霜华，就是正确的选择。

鹿霜华利用这个空档用无线电与云梦冰取得了联系：“零号零号，我是二号。郑小川已被我击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这边有点吵，等我半分钟，我马上回来。”

鹿霜华暂停无线电，扯着嗓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