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赵地。
一座酒楼大堂内。
几名打扮成小贩模样的人围在一张桌子,这其中,有年轻的,左右观望,吆喝着小二快些菜。
有肥胖的,不断的对桌菜肴下手。
也有那等老人,拿着根烟杆,坐那吞云吐雾。
还有一壮汉,对菜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在那不断喝酒。
“呼”
老人吐了口烟雾,道:“开始吧。”
此四人,乃是当地的小贩,也是行贩道的陆地神仙。
吆喝菜的年轻人笑道:“别着急啊,先吃饭再说赵大憨,你给我留点!”
“哇哇呜!”
胖子进食的速度更加快。
而那喝酒的,在酌了一杯之后,放下酒杯,道:“淳于老兄的命灯虽然没了,人是死定了,但是这渠道还在啊,咱先说好,他那份我要八成。”
年轻人刚接过小二端来的一盘菜,闻听此言,嗤笑道:
“八成?你干脆把我们的份额一起拿去,垄断这里的市场,做个赵地商王岂不是更好?学什么不好,学那群自在道的。”
“在商言商,我开口你还价就是了,做生意嘛,干嘛那么焦躁?”
喝酒之人倒也不恼,慢悠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是白拿,我分出一部分命米来给诸位卖。”
这话一出,拿着烟杆叭叭直抽的老人动作一顿,才道:“神农门的渠道,伱愿意分出来?”
“若是诸位不与我争抢这份额,自是可以。”
喝酒之人道:“放心,我不在大赵卖,这部分莲米我有其他渠道,也不会影响诸位的生意。”
“四成。”
正大快朵颐的胖子突然抬头,张开满是油污的口,“给你四成。”
“四成可不行。”
喝酒之人摇头道:“命米的精贵,大家都懂,在座当中,我生意最大,愿意分出份额来,也是看诸位情谊。”
“哼”
年轻人不屑发笑:“行吧,情谊咱们可是情谊深厚到连淳于炼死了,都要来看看怎么死的,五成。”
“毕竟咱们都是人,死在荒地里,确实有些不值当,但谁让我们地位低贱呢,只能做些跑腿的活计,淳于老兄的死,也就只有我们在意了,七成。”喝酒之人说道。
这时,小二端了菜又凑了来,谄笑道:“瞧诸位说的,淳于大官人没了,咱也很关心呐,没了米粥,最近吃早点的客人都少了些许。”
“没你这个小娃娃的事。”
老人叭了口烟杆,将烟杆放桌面敲了敲,“六成吧,就这样。淳于炼的份额,给你六成,你把命米的渠道分享与我们,我不管你在哪有渠道,在赵地你不能卖莲米,同样的,我们的命米和莲米,也不会出赵地。”
喝酒之人想了想,笑道:“行,听你老胡的,你寿元最长,见多识广,卖你个面子,六成就六成,诸位,请吧。”
呼啦!
胖子突然站起身,如鲸吸一般,菜肴连带着盘子都被他吸入口中,也不见咀嚼,就吞入腹里,他一抹嘴巴,“行了,吃好了!”
“尽看你吃了。”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转向那老人,“老胡头,开始吧。”
老胡头将烟杆摆在桌,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来,那是一面黄铜镜,形状不是通常的圆形,而是如个树枝一样,弯弯曲曲成长条形状,镶嵌着黄铜边框,镜面也很厚实,完全脱离开这边框束缚,面还刻有纹路,倒是显得精美。
“哟呵?”
年轻人眼眸睁大了一点,“钱大师的镜子,你买的?”
“哪有那个钱浪费,我可买不起,借来的,用一次五文钱,刘家的,你出两文没问题吧?”
老胡头看向那喝酒之人。
喝酒之人无奈的耸耸肩,“谁让我做了生意呢,两文就两文。”
老胡头点点头,将镜子摆在桌面,口中念道:“镜啊镜,告知我赵地行商淳于炼的死因。”
……
大乾,殿内。
听完公明乐的消息,张飞玄拱手道:“师兄,咱们现在怎么办?进军中原吗?”
虽然说那筑基三境的淳于炼,从实力角度来看,完全压住了完颜骨,而这类人在中原只是个行商小贩,从这点来看,中原是个可怖之地。
但是师兄硬要去,那也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只要师兄在张飞玄也觉得没那么可怕。
宋印却是摇了摇头,“从情报来看,中原的筑基境数量不少,现今的大乾还不是对手,就算有我一人,却也是乏力。邪道之势本就大,我从来都不认为会那么简单。”
“原定计划不变,将大越征伐后,休养生息,让凡人过得更好”
宋印自己无所谓,但是他不会拿这大好局面去拼,大乾的边界越来越广,要注意的也越来越多。
之前不觉得,毕竟大日在,邪魔外道不能进,可是淳于炼的出现,却还是有办法破掉宋印之大日,若非本尊当面,他也可以潜入进来。
这很危险。
他需要更多的手段,来确保大乾本土之昌盛。
宋印正色道:“只要能继续斗下去,只要我还活着,迟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