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中暑去世,一个去马场巡视被马踹了,说是踢着脑袋了,抬回去就呕吐不止,当晚去世了。”
莹莹觉得邪门,她摇头说:“应该不是吧,别说瘟疫,就是往年大雪冻死的,或者是其他原因导致大面积战马死亡也是有的,我记得有一年一下子死了将近一万战马,兵部虽然气急败坏,但是老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带毛的本来就容易病死,他顶多被说几句,了不起降职,怎么就不愿意挨这几句批评呢。”
“谁知道,反正这事儿在大家眼里,就是这两个官儿死得太离奇。关键是他总是针对弘昌他们几个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
莹莹想起嫂子说十二舅舅要求换陵的事儿来,以前十二舅舅是接受了陵寝安排的,可是后来为什么又开始推辞了?甚至弘晖大哥亲自上门去劝了几次才不提。
莹莹总觉得其中有联系。
她问弘昇:“弘晖大哥如何?我是问弘晖大哥针对十二舅舅家的兄弟吗?”
“那自然不会,弘晖大哥很和气,就是经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咱们兄弟姐妹来往都挺好,他是坐不住的,天南海北哪儿都去,说来也奇怪,皇上怎么不让弘历出门呢?”
别让这烦人精在京城了!大家都讨厌他。!
总之这片地方想收拾得能主人要花大钱。
乌雅氏就传信给雍正,让他别管,她出钱给孙女收拾。
她也跟皇后说了:“我有些私房钱,大都是她额娘孝敬的,我留着也没用,就给她用了,这是她额娘给她攒的,你们也别说什么,更不能怨我偏心。”
皇后立即说:“看您说
的,别说这钱是妹妹孝敬的,就是妹妹没孝敬,也断断不会为这二五两散碎银子说嘴。”
对于雍正这个天子来说,他额娘的钱也确实是散碎银子。乌雅氏就让人清点自己的银子,打算过几天给莹莹送去。
晚上莹莹先回家跟扎拉丰阿说了这事儿,扎拉丰阿没想到她这么快把事儿办了,就说:“这事儿阿玛去办,反正阿玛也没什么事儿,给你看着收拾。明儿先请显王这一支的人喝茶,不管怎么说先把你附近的邻居关系处好,免得日后出门遇到急赤白脸。”
莹莹应了。
扎拉丰阿瞬间给自己找到了活儿干,晚上传信到前面给门口几排侍卫班房,让他们写请柬送去,约人明日见面。又把王府的执事们叫了一部分来,打算明天派他们去看看废弃的园子,如果有些建筑看着不能留就不必再留,先推倒,今年年底前收拾好了明年开工。
说到用钱,扎拉丰阿的意思是别用宫里的钱,自家又不是缺钱,他跟莹莹说:“上月把去年卖盐的银子送来了,就在王府放着,你回去提一些出来够你用了。”
莹莹以前对家里有多少钱是从来不过问的,她当年年纪小,不缺吃喝,自然不关心,也没人在她耳边说这些。可是现在对钱很敏感,立即问:“每年都有销盐的银子送来吗?”
她太清楚卖盐的利润了,现在一想,额娘每年在青海的收入绝对是个大数字,加上进出口商行的那一点点分成,别看只有一点点,对别人来说简直是巨款。除此之外,她额娘还有零零碎碎的其他收入,家里还要对门下人口每年贴补一些,贴补了都没见有自家花钱为难的时候,说到底家里绝对不缺钱。
扎拉丰阿不知道有多少钱,钱粮账目是王府的太监总管也就是王府总管知道,就是账房的那些钱串子们也仅仅是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扎拉丰阿也不问,他进王府的时候是个穷光蛋,反正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王府供应,衣服配饰这些都是海棠置办,用钱了说一声就行。
扎拉丰阿这人没花过什么大钱,他也喜欢画画,最喜欢的是油画,开支就是买颜料,后来也不买了,因为进出口商行给他带回来,每次都说钱扣过了,不收他的钱,他更没花钱的地方了。至于每个月出去和人看戏喝酒打赏的钱算不得什么。
莹莹就在次日回王府去看。
尽管海棠笑话晋商们在家里挖地窖藏银子,实际上她也活成了自己嘲笑过的样子。库房的银子只是一部分,地下的钱窖里面全是用油纸包着的银砖和金砖。
管家陪着莹莹下来看,他提着灯笼说:“这里还算干燥,靠近海子的哪一处地窖就很湿润。咱们家的地窖每年都烧些木材驱虫鼠,也年年检查灭白蚁。”
早年这王府有一条通往皇宫的地道,那是康熙没安全感,在康熙驾崩后海棠把这地道告诉了雍正。雍正不像是康熙那样有随时跑路的念头,他很少在宫里住,觉得这密道留着将来遗忘了容易生祸患,就堵上了。堵上后,王府这边的入口海棠就改成了银窖。
这些莹莹
不知道,她看着这一层层的银砖,觉得这么放着是不对的。
该拿出去,这玩意都够当储备金开银行了。
莹莹生出一个念头:“要不,我开一家银行?”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越思考越是觉得主意不错!而且她也想好了,在境内开银行没意思,不如开到外面去!
她心里有了这个主意,就开始完善这主意。同时她吩咐管家给她提一些银子出来做砖瓦木料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