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众僧不约而同的怒瞪向普渡。
“普渡师伯,你糊涂啊!就算一忧师侄接掌了方丈的位置又如何,他还不是得要仰仗你管理兰若寺,一个主持的虚名,你又何苦争来夺去。”
“就是啊普渡师叔,况且就算普航方丈不把主持之位传给一忧师弟,他也不会传给你的啊,咱们兰若寺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寺内僧人,除了武僧外,其他人可以不用修炼武功,但方丈却必须是武功和佛法全都精通的大师,才可继任方丈之位。”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其实,整件事就是普渡自己陷入了魔怔当中。
他也不想想,凭他那三脚猫功夫,又如何能服众,能当得起这主持之位。
而且,就算他利用自己往日的势力,当上了方丈又如何。
等到僧尼同盟大会召开,以他的功夫,又如何能保得住兰若寺的盟主之位?
保不住盟主之位,兰若寺的佛道领袖之誉,也就荡然无存。
而兰若寺,也会逐渐败落下去,最后泯然于佛门众寺间。
听着周围僧众的苦心劝导,普渡狠狠的呸了一口,大叫道:
“不,我没错,错的是你们,是普航!”
“他要是早把方丈的位置传给我,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
看着已经陷入魔怔的普渡,普航方丈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他们也算是相处融洽的师兄弟,一起把兰若寺发扬光大,甚至还当上了僧尼同盟的盟主,统领中原佛门。
但眼下却...
普航无力的摆了摆手,脸色疲惫的对身旁的一忧道:
“把普渡带下去吧,另外,他已经不适合担任本寺副主持的位置,这些日子,副主持就由一忧暂代吧。”
一忧听到这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连摆手道:
“啊,师傅我......我不行的,您还是让其他师叔师伯来担任副主持吧,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普航就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孩子啊,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这次,就算是为师对你的考验吧。”
其实,一年多以前,普航就深感自己力不从心,想要逐渐把寺里面的大小事务转移到一忧身上。
兰若寺小一辈中,也就只有一忧,无论是品行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选。
普航说完这话后,其余僧众也连连劝说起一忧,都信服,让一忧暂代副主持的位置。
一忧听到这,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
说完,他这才转身,拉起地上半死不活的普渡,准备先把普渡关押到当初腾格尼尔的密室中去。
众僧收回目光,又和普航说了会话,见普航脸上有倦色,这才告辞离去。
紧接着,林凡也带着幽若以及龙儿,离开了房间。
不过,让林凡几人哭笑不得的是,普贤这个老和尚,不死心的追了出来,还非要死皮赖脸的学林凡的医术。
林凡不胜其扰,直接一剑劈开了院子里的一座一人高的假山,转头对普贤道:
“老和尚,本公子的医术,需要有深厚的真元才能使用,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真元,再来找我吧。”
听到这话,普贤眼中的狂热,总算是稍稍退了下来。
他仔细想了想,回忆起刚才林凡治疗的时候,好像的确是以真元为主,替普航方丈治好的重伤。
由此看来,林凡这话,倒是所言非虚。
想到这,普贤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他痴迷于医术,但对武道一途,完全是一窍不通,就是个普普通通,不会武功的和尚。
想要修炼到林凡那样的程度,普贤自认,这辈子都无法做到。
因而,拜师的念头,也就只能放弃了。
林凡和幽若刚刚离开普航的院子,忽然间,在寺里东北角喧哗声大作。
“出什么事了?”
幽若微微蹙眉,看向身旁的林凡。
“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凡神色平淡的回了句,随后嘱咐龙儿呆在自己屋内不要离开,就带着幽若往出事的方向赶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时,这才看到,被一众僧人围在中间,身上添了一道剑伤的一忧。
而在不远处的角落,普渡这个老和尚被人一剑封喉,死不瞑目。
林凡分开众僧,来到一忧身前看了看。
“剑尖刺入小腹半寸,并未伤及腑脏,没什么大碍。”
简单看了一眼,林凡话锋一转,问道:“一忧和尚,你不是押送普渡去了么,是谁伤的你?”
不只林凡疑惑,在场的所有僧人,都是满头雾水。
因为,寺里所有人都知道,兰若寺除了方丈普航的武功最好外,就属一忧了。
而普渡那点三脚猫功夫,又怎么可能是一忧的对手。
听到林凡的问话,一忧苦笑叹了口气,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刚才他押送普渡去密室的时候,半道上忽然跑出个黑衣蒙面人,和他斗在了一起。
那黑衣蒙面人武功极高,尤其是手中一把邪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