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手术。
李任侠慌乱的在门外踱步,他并不认识这个少女,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他在路上看到了这个被随意扔弃在地上的少女,所以就带回来了,他没想那么多。
过了许久,陈无涯走出门,脸色平静的看着李任侠,李任侠连忙走过来追问道:
“救回来了吗?”
陈无涯看着李任侠的双眼,平静且深邃。
“说话啊!”
李任侠有些生气的喊道,陈无涯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李任侠顿时喜笑颜开,刚要推门而入时突然止步,问道:
“我可以进去吗?”
陈无涯点了点头,李任侠立刻走了进去,却没看到陈无涯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
李任侠走进门后,看着身上伤势消失不见,露出洁白稚嫩肌肤,容貌柔美的少女,少女坐在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而李任侠看见少女的样子后,有些脸色涨红的慌乱转过头去说道: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
李任侠正苦恼于该如何构思话语,却没看到少女的眼中并未有太多对李任侠那刚刚的目光有任何的羞耻,而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到好像连心都没有了。
少女听到李任侠的话后,只是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李任侠背过身的背影,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偶尔有一两句啊啊的声音,李任侠心中疑惑,刚想回头,却想起来刚刚的画面,顿时止住头说道:
“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就推开门离开了,走出门之后,看着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杯茶不知在想什么的陈无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难怪你被那么多人尊敬,不愧是神医啊,谢谢你。”
听到李任侠的话,陈无涯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她怎么样了。”
“我没敢问,不过看她样子应该好转了,后面应该只要安心静养就好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
李任侠疑惑的看着陈无涯,陈无涯却没有任何解释,轻叹一口气后便闭上双眼,如果他实力还在的话,或许还能做些什么,但现在就只能看着了。
李任侠心中有些不安,可是看着闭上眼的陈无涯后只能闭嘴不言。
第二天清晨。
李任侠拿着一束花,他觉得那个房间里有些单调了,加上一束花的话,能给那个冰冷的房间带来一点温暖。
然而当他推开门后,看着那鲜血洒满白色床铺的少女,手中的花束无力的跌落在地……
……
当他将少女埋葬以后,甚至连名字也没办法在那碑上铭刻,枯坐在碑前的李任侠满心疑惑,他不明白,也不懂。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救下的少女会选择自杀,明明情况应该逐渐变好才对……
“无涯,为什么她要自杀?明明我们不是把她救下来了吗?”
陈无涯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选择自杀。”
陈无涯平静的点了点头。
李任侠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他心里甚至有些怨怒陈无涯为何不早点和他说,可是他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又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无涯已经尽力了,因此他很烦躁,烦躁的让他很想发泄点什么。
“我想喝酒了。”
“喝吧。”
李任侠打开自己的酒葫芦,刚饮上一口就有些不适的咳嗽起来,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往嘴里灌着。
他的眼睛有些红润,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并不认识对方,但他就是很难受,难受的想吐,可又吐不出来。
过了许久,李任侠说道:
“我以为只有魔物才会吃人,所以我想当冒险者,因为冒险者是杀魔物的,但现在发现事实好像不是这样,人也是会吃人的,他们比魔物更可怕,不仅蚕食肉体,还要蚕食人心。”
陈无涯看了眼说完这话后,整个人的气场开始变化的李任侠,沉默着,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已没有太多的感伤,或许这就是他与李任侠的不同了,不知道是看的太多,还是早有预料。
一切的一切都难以激起他心中的愤慨了,也许如今热血沸腾的李任侠早晚有一天也会陷入沉寂,但至少他曾愤慨过这种黑暗。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辜负了你名字里的侠字。”
说完,陈无涯略有些淡漠的转身离去,徒留下身后剑气肆虐的李任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