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自然不吝啬奖赏,可娄元对比之下,心中总归有些吃味。
想起这一路,娄元一开始也对姜婉琴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想,作为清源宗一任首座,即使没怎么游历,那心性什么的也是正常的。
这是一场长达近二十年,接近千万里路的遥远旅程,娄元此时回想,一定是觉得自己当初疯了,才会答应方清源的要求。
在大漠之中其实还好,那边的修士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也讲道理,直到来到外海,这个无法无天之地,属于娄元的苦日子,才真正来临了。
就如方清源前世一样,月薪三千我是老板他爹,月薪三十万,老板那就是我义父了,每天不给其磕几个,自己都感觉亏欠了点什么。
按照市价,一只紫晶灵鱼大概在三百到五百颗上品灵石之间,而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一年平均能挣十几颗上品灵石,已经算是不错了。
“是因为资源,一个岛可耕种的土地就这么多,不把原本的凡人处理掉,怎么迁来新的人口生活,若不是为了土地,那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去与对方展开生死战?
你不会以为,这种灭宗之战,是过家家吧,你只看到失败者的下场,但是胜利者的损失,也不见得小了,所以胜利了不求土地,不求资源,这怎么可能,要怪只怪他们的家族修士护不住他们吧。”
娄元与姜婉琴分析这其中的逻辑,不同于内地宗门,有着肥沃的土壤,海岛上往往因为环境,土地普遍都比较贫瘠,一亩地在内陆,可以养一人,而在海岛上,三亩地的收成,才能养一个凡人。
而且海岛还因为缺水,少各种补充的食物,面积稍小的岛屿,生态环境都很脆弱,一旦开垦土地面积过大,很容易全部崩溃了。
对于大自然的铁律,即使修行者,也不是万能的,一日不成仙人,就别妄想改天换地,你没有这种伟力。
“但他们可以去捕鱼啊,岛上的资源少,海中的资源很丰富,猎到一头海兽,足够几千人分食了,放着慷慨的大海不去索取,为何只盯着那一点点海岛上的耕地?”
对于姜婉琴的这个念头,娄元起身讲道:
“来,我带你去看看实际情况,外海万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其中必然有着他们内在运行规律,伱要明白,任何规则的背后,都有着极为深刻的内因。”
姜婉琴也是款款站起身,她也很想知道外海为何竞争的这么残酷,难怪外海人一个个都想在内陆扎根,哪怕是去白山这种地方,也是趋之若鹜。
等娄元与姜婉琴离开,那掌柜的才擦了一头冷汗,他刚刚还以为这两位一时兴起,直接动手,将这里给全拆了。
随着两人离去,周边面目凶恶的食客们,才开始放大声音说话,开始讨论这一男一女的来历,并且脑补了许多伦理大戏。
流沙群岛之外八千里之外,一艘体长二十来丈长的捕鱼船,正在艰难的对抗着一只海兽。
“快点放‘逆水戟’,往法阵里继续补偿灵石,若是让这头‘气虚枪鱼’将我们船体撞破,那大家都要死。”
船上有人大声下达着命令,作为一艘捕捞船,这艘船的位置,进入大海的距离,太深了。
眼前的这只气虚枪鱼是筑基初期程度的海兽,但战力可不单单只看境界,作为体型巨大的海兽,此鱼在海中爆发出的战力,要普遍往上提上一档。
也就是说,目前这艘捕捞船,正在应对一只筑基中期的巨大海兽,而且这海兽还有几种本命天赋,外加对各种水系术法的巨大抗性,这就导致除非战力碾压,不然很难将这头气虚枪鱼给拿下。
如今,两者的战斗已经维持了好几个时辰,基本上都是气虚枪鱼跟着这艘捕捞船,然后出其不意攻的使用本命‘气虚流转枪’,猛然撞向此捕捞船。
“该死,怎么会碰到这等海兽,难道是流传至此的海兽?又或者是我们在此地捕捞的海鱼太多了?”
船长满是疑虑,出海打鱼就是这么看运气,运气好捕捞到许多鱼,运道不好,颗粒无收,更惨的是,还碰到如今这种局面。
而且,据船长所知,这气虚枪鱼乃是群居的,基本上一公多母,还带着一群小崽子,眼下这只气虚枪鱼是只母兽,若是更加凶猛的公兽也来,那岂不是要彻底完蛋。
“放!”
一根根堪比高阶术法的逆水戟,带着晶莹剔透的尖端,对着水中的气虚枪鱼扎了过去,将海面击出巨大的水花。
此举稍稍逼退了这只气虚枪鱼,海水中传来丝丝血渍,但这只气虚枪鱼仍然不走。
“为什么,它想要什么?”
船长喃喃自语,他自己也是筑基修为,但年岁已经很大了,没有了继续修行突破的心气,此时他只想安稳的将这一船鱼获运回自家领地中,喂养那些子民们。
此刻,架设在船体上的警戒阵法还是发出示警声,远处有两个筑基修士,正在快速接近之中。
负责境界的三副立马大惊失色,他赶紧来到最上方,找到船长:
“有两个筑基修士奔着我们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船长花白的胡子抖动着,思索几息后,才让三副将观星士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