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问吧:你们站队詹恩,成功抵御住了这一波的王室侵袭,复兴宫魔掌,”他轻叹道,“可是下一波呢?下下波呢?下下下波呢?”
“您是说您还要卷土重来?”卡莎冷脸道。
“未免也想得太远了!”琪娜不服道。
“先管好您回永星城之后的事情吧。”
“某人要被爸爸痛痛打屁屁咯!”
泰尔斯笑了。
“不,我是说,无论是为保护切身利益也好,代言相关阶层也罢,还是为维护体系制度,保卫统治根基,抑或是更虚无缥缈的捍卫生活方式和价值观……”
他坐正身子,直视两位少女:
“且不论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正当与否,可这么多年来,南岸领和翡翠城似乎总是在……被动防御?”
兴许是答案出乎意料,卡莎和琪娜双双一怔。
“而卡拉比扬就更辛苦更艰难了,因为既要千方百计帮助翡翠城,防御王室中央对南岸领的外部进攻,又要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削弱凯文迪尔对你们的内部压制,抢夺更多的内部话语权,似乎总是在两面对敌……”
泰尔斯对两位小姐叹息道:
“就像你们,为了自由,既要找丈夫,又要找个早死的丈夫,似乎总是在……找丈夫?”
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两位卡拉比扬小姐紧皱眉头,惊疑不定。
“我不懂。”卡莎冷冷道。
“什么意思?”琪娜狐疑道。
她们收敛怒色,神情冷酷,加上两人脸上各有两道因妆容弄花而拉下的深色沟壑,当她们齐齐抬头,向泰尔斯冷冷望来时,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鬼气森森的恐怖感。
“我的意思是,时代在改变,王国在前进,嗯,也许南岸领还要领先那么一小步,所以才积累了那么多让复兴宫眼馋的财富……”
泰尔斯搓了搓鼻子,感觉自己找到了关键。
“可是无论卡拉比扬还是凯文迪尔,目光却依旧只停留在南岸领一隅,”他啧舌道,“就像护食的猫咪,总想着‘我的猫粮更好,可得好好保护,别让其他猫抢走了’。”
泰尔斯看向两位少女:
“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卡莎陷入沉思,一语不发。
“护食?可惜?”琪娜慢慢咀嚼着这些字眼。
泰尔斯微笑点头。
“因为你们手里真正更好的,其实不是猫粮,不止是猫粮,至少不是这些会被抢走的东西,”泰尔斯缓缓道,“而是那些抢不走的东西——比如搜寻猫粮的经验技艺?”
卡莎眼神一亮:
“你是说……”
泰尔斯摊开双手:
“既然南岸领已经在全国领先一步了,那为什么不能一直领先下去?”
他用能想到的最蛊惑的语气,缓声道:
“既然领先一步,为什么要因为畏惧落后而拒绝面对?
“既然领先一步,那为何要采取守势,故步自封?
“为什么不张开护食的双臂,去采取攻势,迎向更广阔的天地?
“为什么不用此刻的损失,去换取未来的进步?”
卡拉比扬姐妹都愣住了。
“科恩告诉过我,在战斗中不抢攻,总是被动防御,就会被对手反击。”
泰尔斯眼神灼灼:
“而浪费机会,是会被惩罚的。”
卡莎紧皱眉头,陷入沉思,此时却突然开口:
“既然不想找丈夫,那为什么不能不找丈夫?”
琪娜一惊回神:
“姐妹!”
泰尔斯笑了。
“我看得出来,图拉米·卡拉比扬伯爵是个好爸爸,他宠爱你们,信任你们,才会把这么多事务产业交由你们打理经营,决断决策。”
卡莎眼神一黯:
“是为了给我们留下嫁妆。”
琪娜翘起嘴:
“让我们以后在夫家腰杆硬点儿。”
泰尔斯晃晃脑袋:
“但是像你们所说,再好的爸爸,也不是最好的爸爸——除非他死掉。”
卡莎眼神一动:
“当心了,殿下,以您的身份……”
琪娜无比默契,接过话头:
“可不兴说这话呢。”
那你们去告国王啊?
泰尔斯把这句话凝练在眼神里,无所谓地瞥了她们一眼。
卡拉比扬姐妹双双蹙眉,面面相觑。
“但比起这个,真正可惜的是:你们哪怕在沃拉领做得再好,赚再多的钱,谈再多的生意,交再多的人脉,赢再多的政治斗争,挡住再多的王室入侵,保下再多个翡翠城主,哪怕你们在这个位置上玩儿出花来,影响和效果也终究有限,也只能局限在南岸领,只能以一领之地,抵御王室中央的——掠夺,或者入侵?”
泰尔斯继续道:
“而在南岸领,你们终此一生,能做个富家寡妇,管自己那几十箱嫁妆和夫家那几百上千亩田地就是极限了,顶多,嗯,一个卡拉比扬女伯爵?前提还得是科恩早死或者弃位,然后你们还得去嫁个丈夫,生个娃,留下后代。”
恶魔双胞胎没有发声。
“但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