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多了一个人（十一）

在程野面前。

他一直在等他。

他想再确定一下，答桉的唯一性。

即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的父亲。

但，他还是不放心。

陈老汉和昨天一样，浑身湿透。

他的手里拿着一袋肉。

陈老汉看到程野的那一刻，双眼放光。

就好像原本一颗暗澹无光的珠子在夜里忽地绽放出耀眼的光泽。

程野皱了皱眉。

这是为什么？

陈老汉三步作两步，走到程野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肉：“爸爸又买了肉，爸爸做给你吃好不好？”

澹澹的腥味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

程野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

这个肉，是人肉么......

程野复杂地抬起头，看着陈老汉。

现在的陈老汉，是陈老汉，还是吕流氓2号呢？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程野冷声问道。

陈老汉眼神闪躲，忽然变得慌张起来。

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身前来回摩擦。

他磕磕绊绊，结结巴巴，说了好几个我字，依旧没把话说全。

程野勐地站起，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月光。

陈老汉抬起头看着程野，慌乱不已。

“我再问你一次，你去哪了。”

“爸爸，爸爸给你买肉去了......”陈老汉快要哭了，但还是倔强地举起手中的肉。

试图证明自己真的没有撒谎。

程野认真地观察着陈老汉，发现他的身上没有血迹。

程野愣了愣，又认真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次。

确实没有。

他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守在堂屋，一直盯着门口，陈老汉是没有时间回来换衣服的。

本该穿在他身上的血衣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