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二)
武田信玄获得ider组优胜后,立刻召集其他武田家的从者,并且因为他的能力优势,收编的其他势力兵卒能很快转化为精锐甲州兵,听候他调遣。回到物是人非的甲斐地区,看到连他父亲兴建的踯躅崎馆也被拆除干净了,只在附近留下一座新城。
武田信玄亡故于天正元年,如今是庆长二十年,以年轻时候的模样降临,他也幻想过儿子武田胜赖年近70岁的老态龙钟模样,当然这种不符合历史的幻想在他降临获得历史知识后完全打消了。
当地的德川阵营大名被他以雷霆之势消灭,军队收编为新武田军,后勤物资,武器装备,马匹车辆全是现成的。城内重新悬挂起武田菱旗帜,全城赤色好不热闹。
回归武田家的从者及当地收编武士们哪敢笑这种严肃的话题,纷纷观察同僚脸色,尤其看向受武田信玄信任的武将四天王及军师山本勘助。刚才主动问询的正是ber职介的军师山本勘助。
突从大喜转盛怒,熟悉武田信玄性格的从者们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的主公大人淡定喝茶吃饭还好,要是情绪激动,大喜大悲,必有大事发生。
武田信玄已经完全知晓自己死后的历史,在他死后过了两年时间,胜赖凭着不断获胜的势头大胆决战,长篠合战一战将武田家底蕴全部葬送,与他一样以从者身份降临的四天王里,三人在那场战役里丧命。至于他遗言里要求诸家臣在孙辈信胜成年继位前,协助胜赖稳定局面那部分,结果证明没一个人记在心上。
在武田信玄呵斥时,除开军师山本勘助,其余从者都不敢直面主公。开战前他们连番劝阻的软弱解释,说出来不符武家风范。
武田信玄老成的谈吐和他选择的容貌截然不符,他本身也是罕见的奇才,做出什么反常事情都很正常。喝退厅堂众人后,他摆摆手让最后留下的军师山本勘助也出去。
对于所谓能满足夙愿的圣杯战争,他此刻毫无参与的想法了,正因为他擅于谋划,推算变化,降临至今的时间里,他大致猜到了这场众多从者参与的圣杯战争本身另有阴谋,他们这些带着愿望需求降临的从者,不大可能真正得到实现愿望的机会。
与其被打搅亡者的安眠,成为他人图谋禁忌的道具,还不如干脆自刃回归英灵座。武田信玄时常会被自己非人般冷静之后得出的最佳谋略惊到,就像他喝退众人静思一段时间后,想到了自尽摆脱受人摆布的圣杯战争。
至于重建武田家这种有违历史的愿望,他自己全无长久实现的想法,现在的动作不过是发泄一下武田家在自己别灭门的愤恨。
稳重团结的武田家养出了一个迫切要证明自己,招致家臣分裂、身灭国破的混小子为义理而战的上杉家出了个平庸到引人侧目的后继人。着实造化弄人,武田信玄再次发笑,为自己亡故后的历史变化感叹不已。
回头看厅堂里放置的全日本地图,他不禁问自己为何要跟越后的疯子在川中岛打个昏天黑地,为何最初的手牌是除了金山一概全无的甲斐山区,而不是富饶的尾浓平原,为何自己就不能跟尾张的信长那样尽早图谋天下。
武田信玄在无意识间走回到地图旁,手指触及简陋的图纸,思维自动陷入推演模拟中,以至于他没发觉室内突然间多了一个衣着怪异的阴阳师。
对着地图沉默许久后,武田信玄的视线渐渐发散,意识沉沦在了他不断构想的战略推演中,如同失了魂魄般缓缓转头,打量厅堂里多出来的陌生人。
“一个专门来为信玄公实现愿望的访客。首先恭喜信玄公拿下ider分组的优胜,受封大名从者灵基。感觉如何?”芦屋道满引导着武田信玄陷入他的术式中,以实现愿望为代价,操控被术式附体的从者。平等且合理的交易,从者为了实现愿望而来,不再需要彼此厮杀到最后一骑,人人都可以在这处特异点内实现夙愿,多么美妙的地狱。
武田信玄没有回应,他还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地图上,不断构想更绝妙的战略,上杉、北条、今川一支支地图上原本存在的势力在他脑内数值化,组成虚拟的兵棋,按他想法变换顺序地迎接甲斐武田的侵攻或联合。
“信玄公想实现什么样的愿望?交给小僧,一切都会如你所愿。”芦屋道满单手画符,特殊的阴阳术式作用在了武田信玄身上,很快年轻样貌的武田信玄没了反抗能力,全身放松,闭目静思。
“说吧,把您的愿望告诉小僧。您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根本不需要圣杯。”芦屋道满加重术式威力,大名从者的灵基比普通从者各方面抗性都更强,所幸武田信玄本身对魔力为等级,也没护身法宝,芦屋道满多花费些魔力,完成了对武田信玄的操控。
将手指指向地图略微靠上的位置,武田信玄说出了一个奇怪的“愿望”。“如果从一开始跟越后上杉联合会怎样呢?唯独这件事,老夫推演不出结论。反正都作古成从者了,老夫想试一试。”
芦屋道满原本以为会是复兴武田家、称霸天下之类的宏愿,或者个人性质的欲望满足,却说了一个更像是初步条件的假设。都告知了能直接许愿,为何还要谋求实际攻略过程?与上杉联合不就为了赢取更大的胜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