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散·胜负分晓
上官芷屋内光晕冉冉,她和衣而卧一榻横陈,睁着眼尚有心事还未入睡,卧不安席侧着身意图换个姿势便于入睡。
她辗转反侧难捱,愁眉翻来覆去,一想到在生死坊的点点滴滴她就夜不能寐。
*
“竟然敢只身前往生死坊。”
“这里是生死坊,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出了事谁能护得了你?”
“而且,我看你也需要保护,不然我来保护你吧?”
“谢谢,不必。”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
上官芷愁眉不明所以,忽地瞥见卓澜江出现在眼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脸色一顿朝她大步流星跑来:“小心!!”
身后正有饿狼扑食般奔向她,闻声,她有所行动迈着步伐跑向擂台之上,千钧一发之际。
卓澜江飞身而去与她同时伸手,接着护入怀中,身后肩膀也因此被饿狼抓出血肉淋漓,二人稳当落地,上官芷睇眼撇去骇目惊心。
大门禁不住久时摧残,终于被‘哐当’一声撞开,门外入河流悉数人持刀涌进,见状,她心一慌,卓澜江立刻站在她身前伸手将她护在身后,潘樾则护着他们二人手持罐子目视门外之人。
“不知如何言语。”卓澜江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看,天色宜人,夜空星转,流连忘返。”
闻言,上官芷抬眸仰望天穹,果不其然,高挂于天穹的一轮圆月亮如盘,倒映在水面中闪过一丝温暖,繁星点点陪衬,更加美艳了。
由此及彼,她烦躁坐起身来久久不能入睡。
夜色更迭,卓澜江独自坐于院子外,露出莫测的眼神,他暗自嘀咕,凶手若不是潘樾,几经周折,倒是显得略有多谋。
难道是他误解了?
他睇眼而去,见叶随风而下,夜色沁凉,伸手接过,薄叶如片,触觉如凉,目视而去,竟不自觉看见上官芷的身影,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迅速扬手一拂袖,叶子飘落于地面。
四处鸟鸣嘤嘤,他忙站起身,不知是莫名其妙,还是何故,频频出现她的身影定是精神恍惚,卓澜江站起身往屋里走。
百花宫内,喧嚣四起,美人飞舞如蝶翩翩,舞姿婀娜,胭脂粉黛宜人眼。
“潘大人,稀客呀。”
眼前的青青门帘内隐隐约约透露着两个人的身影。
“青姑娘熟知何阳,消息灵通,有一样东西。”潘樾与青帝面对面而坐,手持水波纹令牌于桌面来回倒转摩擦传出一声响。
一侧便摆放着各种待客吃食,意有所指,手指向后一至令牌应声倒下,接着有意点了点牌面。
继而一只骨节分明之手伸出将水波纹令牌直推至她面前。
青帝一身墨绿色衣裳面若桃花,睇眼而去,嘴角含着莫测之笑,见到眼前的水波纹令牌忽然笑容逐渐消失,沉思许久,面前潘樾勾着手抵在头侧津津有味看着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抿着红嘴笑了笑,抬手拿起桌面上的令牌至眼前观摩,一侧的丫鬟屏息敛气目视而去。
青帝揣摩许久,将水波纹令牌放置桌面中心处,轻声道:“从未见过。”
潘樾忽地笑了笑,随后沉下脸来目不转睛盯视她,拾起一边的茶杯置嘴巴前:“当真?”
“潘大人就算不信,也不被盯着我看。”她笑着迎上犀利的目光,笑里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韵味,伸出手拾起置桌面的酒壶朝着自己的酒杯倒了倒,“欢场女子,脸涂脂粉,又饱经世事风霜。”
“就算是你盯着看。”倒完酒的酒壶又放回了原处,她话里有话,“也看不出什么的,我与大人既然已经结盟,定会知无不言。”
“怎么会欺瞒大人?”
潘樾分外冷静沉默许久,抵在头边之手不自觉摩挲着眉毛,思及前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同盟,雨日便是我与银雨楼的七日之约了。”
闻言,青帝不含蓄地笑了笑:“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继而她笑着举起酒杯示意他,即,潘樾一手抵着头一手慵懒地举起杯,会意一笑,这场会面中,二人各心怀鬼胎。
鬼市里,黑无影迹,四处喧嚣,白小笙一身简朴左手缠着银钱步至一摆放瓷物前捣鼓须兒。
“小笙。”
闻声,她回眸望去,上官芷一身白灰衣裳打扮属实朴素,细长且朦胧美,身姿曼妙已然缓步至面前,白小笙笑弯嘴角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前贴近:“上官姐姐。”
一边隐蔽桥上,尚且未有人途径此地,她睇眼而去,只见白小笙拿在手里的图纸画这两个图案嘴里呢喃细语:“没见过,也好像没听过。”
上官芷愣神片刻,抿着唇有所焦虑,只看着手里的图纸,察觉到神色微妙,她忙抬起手指着图纸里:“姐姐,你看。”
“这上面的这个图案。”她打量了一番,随后朝着收拾看去,白小笙圈着水波纹样式的图案一处,“这儿,像水波纹状的,大概是跟水上的帮派有关吧?”
闻言,她若有所思,水上帮派倒是不曾听闻过。
她嘻嘻笑着动了动面前上官芷的手肘:“只要银子给够,我肯定能打听得到的。”
上官芷见她笑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