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五章 核污水的问题,这就有解决方案了?
系过我这边了,上次联系还是今年春节后,当时的联系也只是让我补充一些最新的实验数据。”
杜鉴章院士愣了下:“我这边也一样,同样是春节后,秦院士派了个助理过来要了些最新的实验数据,也没让我们配合做实验……”
两人相视苦笑。
上头有心想他们协助秦克和宁青筠解决日国排放核污水对夏国周边海域的污染问题,他们自己也乐意全力配合,毕竟一旦成功可是会名垂青史。
可秦克似乎根本就没找他们协助做实验的意思,除了要走了他们多年来的实验数据和实验方案之外,仿佛就将他们遗忘了,让他们徒乎奈何。
纪兴明院士给杜鉴章院士满上茶水,有些唏嘘道:“我倒是听闻秦院士的团队倒是一直在进行着弦理论的研究,打算从弦理论里入手,找到控制放射性元素衰变随机事件的方法。”
他一生做科研,走的都是“实验-试错-修正-总结理论-再次实验验证”的路子,对于秦克选择从纯理论入手去解决实际问题,而且是以数学来解决物理问题,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不太靠谱。
如果理论物理这么牛,那还要实验物理这门学科来做什么?“实践出真知”、“以实验来验证理论”的物理原则还要不要了?
就连爱因斯坦这样的牛人,不也是因为他的广义相对论在这百年来不断通过实验得到验证,才被推上神坛的吗?一百年前,光靠着纯理论的广义相对论,爱因斯坦连诺奖都拿不了!
更别说弦理论本身就是无法实验验证的空中楼阁,纯智力游戏,以这样虚幻的理论来寻求解决现实中的物理难题,不是搞笑吗?
若是换了其他人,纪兴明院士怕早就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但以这种“独特”方式进行研究的是秦克——那个创造了无数不可思议奇迹的大数学家秦克,那就只能让纪兴明院士直呼“看不懂”了。
杜鉴章院士摇头轻叹道:“是啊,我也一直有留意这事,听说秦院士为了完善弦理论,还特意带着团队创造了一门‘新几何学’,这门‘新几何学’现在在国际数学界火得很,已被视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数学理论学科、以及将来完成数学大一统的希望。秦院士还在采访直播中用这‘新几何学’,从数学上论证了平行时空的存在性,以及时间的不可回溯性质。”
“不只如此。”纪兴明院士倒是了解得更多些:“上两周秦院士又在arXiv上上传最新的论文,是用‘新几何学’来解释论证‘M理论’的维度问题,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与轰动,据说是物理学界第一次有人用数学寻找到‘卡拉比-邱流形’和维度问题的答案并进行了论证。论起秦院士的数学能力,天下真是无人能出其右者。不过光靠数学来研究物理问题,实在是……”
说到一半,纪兴明院士就收住了声音。
他还是不愿对秦克的这种看不懂的研究方式作什么负面的评价。
杜鉴章却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叹了口气。
就算杜鉴章院士是更偏向理论方向的物理学家,但研究惯性约束核聚变时也没少投入时间精力到做实验上,以实验来反复验证和完善理论,才是他眼里的“王道正统”方式。
这与纪兴明院士的观点很相似。
两人虽然确实认为秦克的数学水平厉害得无人能及,心底里却对秦克以纯粹以数学来解决物理的实际问题的方式存有疑虑。
不管秦克的“新几何学”有多厉害,以数学方式论证了什么物理猜想,但都只是数学啊,对于这位一辈子习惯了“王道正统”方式的物理学家来说,一切没法子通过实验验证的“结论”,不管数学上论证得再严谨,都有种“镜中月水中花”的不真实感。
杜鉴章院士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把话题拉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不提这些了。老纪啊,你猜这次秦院士找我们会是什么事?会不会是那个核污水的课题实在没大的进展,终于想起需要我们的实验配合了?”
纪兴明院士:“应该是吧?要不就是找我们要手头上各个课题项目最新的实验数据来进学数学建模。说来秦院士和宁院士以前提出来的‘计算种子学’,就是建立在海量的实验数据基础上。不过光靠之前我们手头里的数据,恐怕远远达不到解决核污水问题的建模要求吧?”
杜鉴章院士想了想,又道:“听说你们上周在去除锕系元素的TRPO流程研究上又有了新的突破,会不会是秦院士想来取取经交流交流?”
纪兴明院士目前带队研究一直研究着“分离-嬗变“技术,目标是将高放核废料里长寿命的强放射性核素分离出来,在反应堆或加速器中使其嬗变为稳定的或短寿命的核素,从而减少放射性的长期危害并实现高放核废料的减容。其中最具亮点的成果就是去除锕系元素的TRPO流程,已达到了世界最先进的水平。
秦克想从实验上着手解决核污水的问题,纪兴明院士团队的成果颇有借鉴与参考意义。
纪兴明院士摇头道:“我们这些成果也仅能去除锕系元素,对其他强放射性核素如Sr-90和Cs-137都做不到有效分离,更别说核污水的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