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们我们
为了点儿客户,今天喝得酩酊大醉,明天喝得烂醉如泥,但不喝却不成,订单就是在推杯换盏之间达成的。
再次看到傅昱凡这样,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本准备撇下他就此离开,但于心不忍,只能靠近,轻柔地拍他后背,顺一下傅昱凡的气儿。
许久后,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才结束,傅昱凡一把抱住夏云舒。
“那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像个傻子一样,我被你玩儿得团团转。”夏云舒可怜他,更可怜自己。
看似风轻云淡的背后,却潜藏着爱而不得的懊恼与绝望。
他以为他们才是一体同心,到后来才知道,一切不过是自己异想天开罢了,两人面面相觑,傅昱凡眼神认真,举起来手缓缓地嘟囔,“我发誓我……”
“你发五都不起作用。”夏云舒指了指单元门,“快回家。”
有一个老大妈走了过来,嘘寒问暖:“小两口咋还急眼了呢?男人不就是喝个酒,你看看你,你要知书达理,对男人不要有太高的期望值。”
夏云舒看着那古道热肠的老阿姨。
“谢谢您了。”
搀傅昱凡上楼,好容易到目的地,夏云舒伸手,“钥匙呢?”
“你忘记了?这里被烧了,我好几天没回来了,咱们是租房子,还要修复外墙和内饰,弄得和之前一模一样呢。”
夏云舒这才拿出钥匙,将自己家门打开。
两人进来,傅昱凡直奔卫生间,汪洋恣肆的狂吐后,夏云舒这才明白,自己今晚是没可能回去了,好在早八点半以后再查房。
她将傅昱凡丢在了床上,给他脱掉外衣和臭鞋子,自己的倒累得够呛,汗水淋漓,夏云舒凑近,“你好好儿休息啊,我先出去了。”
傅昱凡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从里头出来,夏云舒进入卫生间,她准备冲凉,才进行到一半儿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她警惕地拉开门,却看到傅昱凡一丝不挂站在外面。
傅昱凡也看向里头。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傅昱凡从外面走了进来,蛮狠极了,她将夏云舒按住了,头顶的水珠淋淋漓漓,他凑近她耳朵,“之前也一起洗澡过,你忘记了。”
“你放开我啊,什么之前不之前的。”
夏云舒决定和他一刀两断后,就埋葬了从前。
但此时此刻,傅昱凡的无数种肢体语言与身体讯号都在暗示她,下一步将会深入交流,当年和他在一起,她没心理负担,但现在却恨不得将傅昱凡丢到爪哇国去。
“你起开啊!”夏云舒着急,“你不能对不起她。”
“这也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云舒,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夫妻关系,也不是情侣。”
这是最不该解释的时候,但傅昱凡却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她自然不相信了,剧烈摇头,“你让开啊,让开啊。”
傅昱凡抱住了她,拧开花洒,恒温的热水从天而降,夏云舒被软化了,她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那是热泪还是热水,她看向镜子,看到那痴缠的身体如藤萝一般,也看到了罪恶。
她情不自禁发出了低吟,对夏云舒的回应,傅昱凡显然很满意。
他超完美地拿捏一切,带她来到云霄,进入三十三天外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花洒的终于喑哑,傅昱凡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用力抱住了她。
夏云舒也累坏了,那张脸白里透红。
她一个耳光丢在了傅昱凡面上。
次日天才亮起,夏云舒就驱车离开了。
到病房,却看到舒蕾在陪床,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不说话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在看向她的一瞬间,那眼神却是诡异且冷漠的。
那阴郁的眼神让夏云舒不寒而栗,而关于自己昨晚的秘密,在那眼神的胁迫之下似乎也将一触即溃,昭然若揭。
“早。”她打招呼。
如芒刺背。
“早。”舒蕾依旧面瘫,那双眼却如此莫测高深,似乎对这一切已经洞若观火。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扎针。
夏云舒心不在焉。
点滴瓶内的氯化钠在缓慢地流淌,这气氛有点尴尬,她瞄一眼坐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削苹果皮的舒蕾,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有心理障碍?”
削皮的手凝滞了一下,险乎划破手指。
舒蕾那双眼却寒星一样冰冷,质问道:“和你调查我?”
她握着刀子,似乎可能会攻击她,“你无孔不入,你调查我?”
“我没有,只是看你言谈举止不大对劲,孩子身上的伤……”她是想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和她聊一下的,但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怎么开腔。
舒蕾握着刀子警告地指了指她。
这动作流畅,眼神凶狠,咄咄逼人:“关于我的事你少管,没你什么好操心的,给我闭上嘴,我们很快就出院了,在此之前你少节外生枝。”
呵呵,母老虎。
夏云舒没理会,拿起旁边一本书看。
但却很难全神贯注,总会不时地想到小家伙手臂上那惨不忍睹的伤。
两瓶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