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挠了他一爪子
沈晚瓷喝了酒,反应比平时迟钝,直到聂煜城喊了声‘荆舟’,她才将那道充满讥诮的声音和本人的脸对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薄荆舟会突然去而复返?
但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想让聂煜城知道。
沈晚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迈步朝薄荆舟走过去,但起身的动作太急,大脑神经在酒意的侵染下变得麻木,她脚步不稳踉跄着扑到男人的怀里——
薄荆舟没有动作,任由女人撞入她怀里,英俊的脸上净是冷漠。
沈晚瓷双腿发软,不得不抓紧男人的手臂,让自己勉强站稳。
她有点后悔喝那么多酒了!
她仰头看着薄荆舟,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不准说。”
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娇俏与委屈。
薄荆舟下颌紧绷的轮廓冷厉而阴鸷,“怎么,怕他知道你曾经对他下药?破坏你在他心目中美好而又单纯的玉女形象?”
沈晚瓷皱着眉,面上露出明显的不悦,而这份不悦在薄荆舟看来,就是变相默认,他内心的情绪骤然万般涌动。
然而醉酒中的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意,反而不耐烦的抱怨:“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薄荆舟突然似笑非笑:“怪我打扰到你?”
沈晚瓷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话,眉头皱了皱,“随你怎么想。”
她站稳后松开拽着他的手,转身与聂煜城道别:“我先走了,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下次有时间再请你吃饭。”
最后这句明显是客套话,但有心之人却听进去了。
聂煜城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再见。”沈晚瓷转身要走,对于薄荆舟完全视而不见,从他身侧经过时,她眉头不舒服的皱起,脚步带了点酒后的虚浮。
这是薄荆舟第二次见她喝醉酒,嫣红的脸颊和唇瓣,眼神里带着点勾人的迷离。
第一次是……
薄荆舟看着女人离去的倩影,薄唇抿紧,眸底深处酝酿着晦暗的色泽。
沈晚瓷下了楼,站在路边拦车。
现在是打车高峰期,这一片又是高消费场所,目光所及连出租车都很少,更别说是空车了。
沈晚瓷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石墩上,点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她眯着眼睛凑近,想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手臂却被一道大力拽住,将她整个人从石墩上提了起来。
不用看都知道拽她的人是谁,男人身上的气息强势且无孔不入,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沈晚瓷的手臂生疼,拧着眉挣了挣,“你松开……”
话还没说完,薄荆舟不管不顾用蛮力把她强行塞进车里——
驾驶座上的江叔被后排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到,一回头就见少爷像拧小鸡仔一样,把少夫人按在后排的座椅上。
沈晚瓷抗拒的挣扎着,喝醉酒的女人毫无半点娇弱,铁了心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力气比牛还大,甚至比清醒时更没有分寸。
至少清醒状态下的沈晚瓷,是绝对不敢用爪子挠薄荆舟的!
男人的脖颈被她重重挠了一爪子,红很明显,火烧火燎的痛,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他的头发太短她薅不住,否认她肯定会像个泼妇一样撕扯他的头发。
“沈晚瓷……”
薄荆舟冷着一张脸,将女人挥舞的双手反扣压在座椅上,单膝跪在她身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半压制着她。
这样暧昧而又不失暴力的姿势让人看得血脉偾张,但作为唯一的旁观者江叔,只觉头皮发麻!
他是生怕少夫人惹恼了少爷,然后被丢弃在高速路上自生自灭。
沈晚瓷咬唇,看着眼前的俊脸,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泄气了。
都要离婚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他还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察觉到女人不再挣扎,薄荆舟冷着脸松开她,“回御汀别院。”
他伸手摸了下脖颈处被抓伤的地方,指腹上染了点点血迹。
男人舌尖抵着腮帮,轻‘咝’了一声。
沈晚瓷挪到另一边,身体蜷缩着贴在车门上,声音倦怠带着点有气无力:“江叔,到好打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吧。”
她要回自己租的地方,但不麻烦江叔特意饶道送她。
江叔不敢应,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薄荆舟,只见少爷脸色冷峻,没有说话。
但跟了薄荆舟那么多年,光是一个眼神,江叔都能立刻秒懂。
他没有回应沈晚瓷,而是将车速提快了些,目的地直朝御汀别院的方向而去——
沈晚瓷皱眉,却对这里的路不熟,只好打开手机导航。
薄荆舟一偏头就看见她手机里的内容,目光沿着她的身体打量了片刻,语气透着几分冷讽:“就你这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干煸身材,还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沈晚瓷反唇相讥:“这倒不怕,毕竟薄总审美异于常人。”
她虽然没有36d,但身材匀称,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简唯宁虽然常年跳舞,身材气质绝佳,但弧度还真没沈晚瓷的大。
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