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工人上门送货,他一个人在家忙了一整天,把客厅的地板擦得干净亮堂,铺上地毯,再把那张云朵沙发摆正。
别说,原本客厅什么都没有,塞进去这么个沙发后立马就不一样了,到了晚上,屋内暖光灯一照,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搭配这个沙发,客厅呈现奶油色,很是温馨。
虞浅那把躺椅也送来了,颜航把椅子搬到落地窗边,坐在这就能俯瞰窗外的夜景,虽然他这个房子算不上海景别墅,但好歹在闹市区,夜晚窗外酒绿灯红,霓虹光彩,盘腿坐这喝杯茶也是个不错的景儿。
老男人说的没错,家这个东西就是得靠装修,家具越多,软装越漂亮,收纳得越是满满当当,就越有一个家的味道。
收拾完一天的家务,颜航倒在云朵沙发里,被摇粒绒托着后背,舒服地抻了抻腰,心情居然还不错,不错到,他居然在看到马兴的来电显示后,点了接通。
这段时间他跟原先家里有关的所有人都懒得联系,也包括警队的老谭和马兴,主要是他知道这二位找他不会有别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那点陈年破事。
累了,不想说了,还是不联系的好。 真要是那样,虞浅无法想象他该如何面对颜航,面对颜航的家里人,甚至死了到地底下,他都无法面对那位牺牲早逝的人民警察。
他满含悲怆与恨意,瞪着被他打到缓不过气来的——跟他相依为命到现在的——唯一的亲人——虞深。
“你说话,虞深,你他妈的说话,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快要拥有一个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