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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二四六,周日休息。”
“去你们的,真当慰问空巢老人呢。”阮俊豪气得直抽抽。
颜航叹了口气,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如何。
他不怪田飞兰,谁都有苦衷,推心置腹的想一想,一个突然死了丈夫的女人,被孤零零抛在世上,拉扯一大家子,换谁都会崩溃,田飞兰能坚持做到今天,带着一大家子把日子越过越好,本身已经是一种伟大。
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脸面站起来朝着她喊一句:你怎么能恨老颜?!
“那你...”颜航想问问以后该如何。
“但是。”田飞兰的声音严实地盖过他,她看着颜航,笑容很淡,“干妈这阵子也反思了,真的反思了很久,基本静下来不干活的时候就在想,来来回回想你那天临走时候跟我说的话,你说你叫了我十九年的干妈,从生下来就在我眼前长大。”
颜航也望向她。
“你说的很对,航子。”田飞兰叹了口气,“我才意识到我这些年真是错得离谱,我得跟你道歉,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事儿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能因为老颜和老宋之间的事儿而迁怒你,也不能把你爹犯下的错误压在你肩膀上。”
她忽地抬手,在颜航满是汗珠的发顶揉了一把,乐了:“你才十九岁而已,我应该把你当成一个叫了我十九年干妈的儿子来看,而不是当成给老颜赎罪的罪人,所以你也需要干妈的关爱,也需要全家人的照顾,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总是使唤你,你有你的人生,你得有时间有空间去享受你全部的美好青春,而不是被家里一堆烂事缠得脱不开身。”
颜航再抬起头时,已经不再尝试用泪水伪装汗水,他抬起脸睁眼闭眼之间,都觉得有一串比盛夏艳阳天气还滚烫的水珠从脸庞划过。
“你既然这么恨老颜...”他说得很艰难,“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照顾我妈?”
田飞兰被他的问题问的有些发蒙,她停顿了很久,才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咧嘴笑道:“傻小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觉得如果我不出手,那你一个人留在世上照顾你那精神不稳定的妈,真是太可怜了,所以一拍脑袋,就提出来以后一块儿生活吧,你现在要问我为什么要揽这层麻烦回来,干妈真的不知道。”
人心和感情比台东的雨季还要不可捉摸。
颜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田飞兰,哪怕是不眨眼,这泪都已经止不住,他能感觉到泪水最后全都挂在他的下颌上,混着汗,澄澈而透亮。
田飞兰伸手,叹了口气,把他下巴上的泪珠一把抹去。
“行了,别哭了臭小子,今儿不是说以前事儿的,今儿是来给你道歉的。”田飞兰收回手,抿了抿唇,酝酿一番,终于道:“干妈正式的,为了过去这六年向你道个歉,不该把这些恩怨强加在你头上,不该总是忽略你,让你总是为家里牺牲。”
“航子。”田飞兰笑了笑,“你不是给你爹赎罪的,你是我跟亲儿子没差别的儿子,是宋绘心和宋绘智的弟弟,是大漂亮小漂亮姐妹的小舅,咱们之间也不用分什么老宋家还是老颜家,你妈,燕子,比我亲姊妹都亲,所以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所有人,都感谢你这六年以来对家里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多亏了你,才有我们所有人的今天,你是个特别听话又踏实的小孩儿,是家里所有人的骄傲,一直以来你辛苦了,你做得很好,特别好,是个很能扛得住事儿,靠谱又厉害的男子汉,好不好?”
颜航从田飞兰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此刻的倒影。
九月中旬,台东还热如盛夏,丝毫没有入秋的迹象,颜航冲完澡,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等虞浅洗澡,距离上一回给怨种蛙儿子准备行李背包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他都怕这只“快乐小颜”青蛙饿死在半道,趁着今天想起来,赶紧进入游戏给准备了背包。
微信弹出个消息来,是很久没有联系的“草莓甜心”。
听见他谭叔说话,颜航才从呆愣中回了一半的神,眨了几下眼,迟钝地问:“谭...谭叔,小马哥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怎,怎么抓到的?”
“是真的。”老刑警遇事淡定,有条不紊地向他解释,“前阵子虞深跳楼之后,警方拿到他的遗物来调查,他身上东西不多,就几盒烟和手机,其中一盒里面检测出毒品成分,那个卷烟的手法和毒品种类和之前老耗的手法如出一致,因此我猜测豁牙死了以后,虞深没地方买毒,老耗也没有信得过的人帮他安全稳定地向外销售回本,断了来钱路,这俩个人正好一个瞌睡,一个递枕头,以前就臭味相投,有很大的可能直接联系上,再次合作。”
颜航活化石一样举着手机,坐在窗边的,阳光照射在肩膀上,老谭每说一句话,他身上硬入顽石的外壳便碎裂一些,血液重新流淌,长出血肉。
“技术科的同志恢复了虞深手机的通话记录,还真的在近期通话记录中找到了六个号码不同,但是位置全部都在九堡铺之内的固定电话,我们怀疑这几个通话记录就是老耗跟他联系时所用的,在地图上定位圈定了老耗的大致活动范围,基本确定这个人依然还在九堡铺范围内活动,我向市局直接申请了搜查令,调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