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二 为他争上一争
千云生闻言心中一凛,立刻凝神细看。果不其然,就见得那诛神剑在地叟的手上,宛如一柄神兵。
哪怕是大会长和虐魔已经被魔气和灵力改造的身躯,也依然根本就不敢掠其分毫。
而就在千云生一时间看得神晕目眩,心中忍不住去想自己又该如何跟阿古与问心珠配合之际。
谁知却听得画魔哼声道:“果然是个蠢蛋,刚才那一下出手之际,就应该连着剑下追一记重掌。如此一来,那虐魔必然受伤。”
“哪知这地叟竟然拘泥于非要用出完完整整的一路剑招,以至于错失良机!”
千云生知道画魔这话显然也是在提醒于自己,于是心中一动,连忙请教起来。如此一来,有了地叟这么一个活剑谱,再加上画魔这位名师在一旁的指点。
也让他不由得心中颇多感悟,觉得自己之前跟阿古与问心珠的配合,也其实不过是各自为战,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融为一体。
这个发现令得他不由得心中雀跃,顿时觉得前方的路径极为开阔不说,甚至令得身上的灵力都开始有一种翻涌的感觉来。
反倒是画魔在一旁将他的状态看得清楚,连忙一掌将其压住,震声道:“谨守灵台,莫失莫忘!”
喝完就见得千云生的脸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佛、魔、道、灵等诸多功法之相。还有无数冤魂如妖、邪、谲、诡等齐来索命。
一时间在他的脸上,这些异象竟不但循环往复的出现,还令得他体内的摄魂幡也被惊扰了一般,“哗啦啦”的猛地大作起来。
“哼!摄魂幡!到了此时,还不动手?”
显然画魔也没想到,千云生的反噬竟如此之重。也不知他之前炼化了多少魂魄,沾染了多少因果,眼下竟然一时间同时出现,反噬其身。
以至于令得连她都觉得有些压制不住,因此这才不再顾忌地怒喝出声。而直到此时,那摄魂幡才像是苏醒过来一般,仿佛亘古的叹息声在千云生的体内响起。
就听得它闷声道:“画魔,既然已经输了,你又何必再来一次?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谁知画魔却冷声道:“就算你是他的幡,但你终究还不是他,又如何知道他的深意?”
“更何况就算只有渺茫的希望,我画魔也会为他去争上一争!”
“胜不了的,画魔,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对手到底有多强大!我已经抗争了这么多时间,最后又如何?还不是差一点就魂飞魄散?”
“不!摄魂幡,这一次我看到了不一样!你不要忘了,这一次他可没有借助我们的力量,却走得比任何一次都要远!”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虽然他做的这一切我承认足够让我吃惊。”
“但画魔,你也不要被这些蒙蔽了双眼!你应该看到他眼下的这一切是如此的脆弱,或许只是某一个小小的崩塌,就足以让他再一次万劫不覆。”
“呵呵,摄魂幡,被蒙蔽了双眼的恐怕是你。你眼里现在只看得见力量,却已经忘了,那个人曾经提醒过我们,力量,并不是这个世上的唯一。”
“而唯有智慧和利益的纠缠,才是绑住敌人的锁链,劈开迷雾的宝剑!”
画魔这话令得摄魂幡沉默了下去,下一刻,就见得它身上突然一颤,霎时间就像是有无数的血珠冒了出来。
这些血珠就好似一点点泪痕似的,令得摄魂幡的幡杆上都露出了斑驳的颜色,也更令得整个幡都仿佛沧桑了一些似的。
而与此同时,就见得簌然间,无数的血滴全都朝着一处汇聚在了一起,霎时间就好像是变成了血晶一般熠熠生辉。
而随着这血晶的刚一形成,就仿佛像是黑暗中的火炬似的。在
千云生体内,一股强烈的波动猛然爆发,一时间只见得他的三千六百七十个窍穴之内竟然同时猛然一震。
霎时间,就见得好似无数的雾气,全都被这火炬吸引了一般。如同飞蛾扑火似的,同时朝着摄魂幡的那一粒血晶里扑去。
与此同时,就仿佛像是万鬼齐啸、阴兵过境,令得千云生的体内就好像被犁过似的,千疮百孔的同时,还浑身瑟瑟发抖。
“喝!归妹!去!”
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只见得画魔压在千云生后背关键窍穴上的掌力也猛地一吐。
霎时间就见得好似圆月破空,在他的灵台之上,一轮明月般的皎洁月光猛然间冲破了无数迷雾,立时间,就见得这光芒将他体内的无数犁沟全都覆盖。
而迷迷糊糊的千云生只觉得体内,就好像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个巨大的空洞一会泛出明亮的光芒,好似太阳一般,热得让人发烫。一会又如同极寒的冰块,冷得让他只感觉如坠冰窟。
而在空洞的边缘处,则像是枯木燃烧的暗火,不断地开始重生,又不断地将一切全都烧成灰烬。
就这样,仿佛过了一瞬,又如同过了万载。直待得他体内的摄魂幡上的那一粒血晶也彻底暗淡了下去,整个摄魂幡又再一次变成他刚开始见到的灰扑扑的模样。
千云生才终于睁开眼来,有些茫然地盯着画魔道:“画魔大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地叟还有虐魔和大会长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