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太阳穴,整理了一下这几分钟遇到的事情。
她先是因为错误预估黄昏的任务难度,差点做出错误选择而丧命,被幸救下后,幸说了一句来不及了,就突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失常状态,对她以前的居住条件表现出了十足地关心。
再之后,幸拒绝了她抱大腿的请求,怪物后退到一个暂时安hiji全的距离,幸就跑出去了,后边儿还跟着一个无头护士。
真迷幻,海妖想,可能有幻觉的是她吧。
把妇科诊室远远甩在了身后,虞幸还在心里嘀咕,如果一条有半鱼半蛇尾巴的海妖不住在海底的宫殿里,那么会住在哪里呢?直接平躺在礁石上等太阳晒干吗?或者就像这个海妖一样,隐藏在人群里?
无头护士在后面追着,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分外引鬼注意,虞幸朝着楼梯间跑,刚踏上一阶,便有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像皮球一样蹦跳着在虞幸眼前出现。
那是一颗中年女人的头,头发披散着,脸上有刀割伤的痕迹。
虞幸正好被女护士发出的声音烦着呢,见到它眼睛一亮,伸手一捞,一把就把人头给抓住了。
人头的嘴角裂开,发出一声尖利的笑:“陪”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虞幸塞到了拿着大针筒追人的护士手里。
“你不是缺头吗,送你一个,别追我了,找个地方接头吧。”虞幸好心好意安慰了护士一通,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又对瞪大了眼睛的头颅道,“你缺身体她它缺头,你们两个很配的。”
护士呆呆地捧着怀里的头,虽然这不是它的头,可听虞幸这么一说,它也有些恍惚了。
好像是那么回事呢。
那颗人头愤怒地张开了裂口大嘴,整个头都好像要变形,虞幸嘀咕一句:“我什么时候哄骗它们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人头快要咬上虞幸的脖子。
就在这时,无头护士双臂一动,把那颗人头放在了自己的断颈上。
人头咬了个空,发现自己已经被无头护士当作它的头了,一时间更加怒火上涌,在被一股神秘力量彻底固定连接在无头护士身上之前,它一口咬断了从护士脖颈里伸出来的血管。
这让护士也很生气,它用针管扎在人头上。
虞幸看两只鬼怪这么快就相处得其乐融融,十分满意,悄悄溜走了。
他沿着楼梯一路向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从电椅上下来为止,他的身体虽然在不断地从角色体质转变为他的体质,但口渴这种状态没有缓解过。
四楼静悄悄的,不知道鬼怪都躲到了哪里,虞幸抬起手臂,狠狠在自己小臂上咬了一口,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饮血入喉,润了润嗓子,虞幸才满足地擦掉嘴角沾上的红色,向资料室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四楼看起来十分寂静,除了毫不掩饰走在走廊上的自己外,他竟然没看到任何一个嘉宾和怪物。
只有弹幕知道发生了什么。
院长刚追人去了,连带着四楼的怪物都为了避开院长,把自己隐藏在了房间里。
虞幸这波确实是沾了院长的光,他没碰到什么阻碍,就来到了资料室的门前。
门关着,上面虚虚地挂着一把锁,他把锁头取下来,停顿了一下,然后敲了敲门。
在一众观众转移到资料室刚开启的直播间的视角中,他明明可以悄悄进去,非要敲门提醒里面的怪物。
这人是不是疯了!
虞幸手放下的那瞬间,十分钟的疯狂时限刚到,他反映了一会儿自己在做什么,然后觉得自己控制得非常不错嘛
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他听到资料室的门后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应答声:“进。”
那声音飘渺难辨,分不出男女,但总归不像人。
虞幸推开门,资料室由于有一排排书架做遮挡,夕阳的光渗透不到所有地方,看起来一半亮着,一般黑暗。
在黑暗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柜台,一个低着头的老人坐在柜台后面,正对着门,虞幸只能看到老人的脑勺顶。
之所以第一反应是老人,是因为还没有接近,虞幸就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迟暮气息,那种濒死感太过强烈,就像是生命走到了尽头,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这是个清晨和黑夜都没有提到过的人,老人缓缓抬头,脖颈处发出骨头断裂的咔咔声,渐渐的,老人平视虞幸,在到达某个临界点之后它的脖子一下子后仰,形成了一个绞刑死亡的姿势。
老人眼底的血色化为实质,从眼眶边缘流淌而出,粘稠诡异。
虞幸活动了一下手腕,不退反进,像是没发觉这老人有多可怕一样凑过去,好奇地问道:“你好啊,你是资料室的管理员?”
“我是管理员。”老人说话含糊不清,它瞪着一双暴突的眼睛,“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病人啊管理员先生。”虞幸展示了一下他的病号服,“我来这儿找我的数据资料,你既然是管理员,能不能告诉我资料档案在哪儿?”
“你是说你是,这里的人。”老人说着奇怪的话,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虞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