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虞幸这里本身的观看人数还没之前多,可院长一出现,一大波观众疯狂涌入,很快把虞幸的直播镜头推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直播中。
血怪院长四肢一松,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扭曲的爬行逼近,虞幸向后一瞥,刚才的阴影院长已经从原地消失,悄悄从他身后的墙上探出了身体。
这两只“院长”看来是共通的,它们竟然还学会了打配合,一只主要负责隐蔽和攻击,另一只以实体压迫他往死亡范围走。
“我很想知道,你的药做出来之后,我真的能得到治疗吗?”虞幸握紧摄青梦境,匕首上青雾一阵阵弥漫出来,亦清这次没有出现,但青雾比以往要暴躁些,想必是亦清在按照操纵了青雾,试图增强这只匕首的攻击力。
他眼角带笑,像是并未被院长吓到,反而语气冷静地找起了话题。
“当然!我可是药剂学的高材生,并且在这个领域研究打拼了这么多年!”血怪院长哈哈大笑,似乎对他这种问题表示不屑,那嘴角没有皮肤的牵制,一寸寸撕裂,都快裂刀脑后了,畸形无比,“我已经做出药了,但是还没有通过实验,你想来试试吗?”
血怪院长的背后隆起一个大鼓包,须臾间便破裂,一只血肉做的针管蠕动着,依稀可见里面晃动的黄白色脑浆。
它长出针管后更加兴奋,将虞幸往后面的阴影院长那里逼着,阴影院长也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虞幸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包夹的境地的,他暂时解决不掉阴影院长,但是尸体的血怪院长还可以周旋,他看准时机,将摄青梦境投掷出去,正中血怪的头颅。
青雾疯狂涌动,往他头里面钻去,血怪暂时被痛苦抑制住脚步,哀嚎着伸手去拔那支匕首。
“好痛啊!我好痛!你为什么要反抗治疗,我都是为你好!”
“你不想健康起来吗!”
虞幸不给它这个机会,躲过身后阴影院长的偷袭,他一个翻滚来到血怪身边,伸手握住了那只恶心的血肉针管,用力将其从血怪身上扯了下来:“健康起来?你所谓的健康,就是任由你们污蔑,然后变成一具听话的、符合社会和家人期望的行尸走肉吗?”
这种撕裂还真有点难,虞幸手臂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他咬牙撕扯下肉针管,被鲜血溅了一身。
不听话就是病了,挨打了还手就是要变成杀人犯,反抗控制就是精神不稳定只有听话的,不反抗的,被磨灭了自身人格的皮囊,才符合这个院长和那些怪物医生的“治愈”概念。
他轻轻喘气,然后笑道:“你曾经参与某项制药项目,你以为成品没问题,加上病患的迫切需要,所以还没有彻底完成药剂试用反馈,你就给患者用了。”
“结局当然是危险药物致人死亡,你被人戳脊梁骨,才会把这失败的药剂与脊椎联系起来我的理解没错吧?院长?”
“这些都是他做的蠢事!”阴影院长一击未中,知道眼前的“病患”在面对血怪时还有余力注意周围,便放弃隐藏,直接出声,“哈哈哈哈哈那时候研究药剂的是他,失败之后,他为了逃避良心的谴责,就创造出了我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不!我是被他的推诿和逃避,一点一点臆想成这样的!他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院长,而我呢?我就是替他承受所有肮脏的怪物!”
阴影院长的上半身极尽努力地朝虞幸伸着,牵扯出了它真正的一部分下半身,虞幸只来得及看到墙面中出现一堆畸形的肉和一只眼睛,那下半身便缩回了墙里。
院长癫狂着,手术刀上甩出一抹影子,那是一只模样痛苦,掐着自己喉咙的阴影,阴影在地上蠕动成型,然后向虞幸走去:“哈哈哈哈哈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的代价!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所有的罪恶都被他以一个臆想给掩盖,只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越积越多,他害怕了,他每天都在害怕!哈哈哈哈哈他还想找心理医生除掉我,他哪有那个本事!”
“是他害了心理医生不是么,又说是我动的手,可我做的一切同时也是他做的,是他自己害怕失去我这个承受肮脏的容器,才反悔杀了那个女人!”
毫无疑问,自始至终都称呼原院长为他的这两个怪物,都是院长臆想症发作时,那个可怕的“医生朋友”的状态。
它对院长的指控其实并不成立,精神疾病是很复杂的,院长的臆想症是被逼无奈,精神上也根本控制不了这个“医生朋友”,他甚至一直以为医生朋友是个厉害的新同事
他病了。
真正的病了。
院长所做的一切错事都不能被否认,但也不该被一个怪物妄加罪名。
虞幸对阴影院长的说辞不为所动,他抽回摄青梦境,甩了甩匕刃沾的血,抽身而退。
他很有技巧地退到了资料室门口,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停尸间管理员暴露在院长怪物面前。
“你不关心你的员工了吗,他们可都是为你工作,那些死在病房里的员工真惨,有这么一个毫不关心它们的上司。”虞幸对阴影院长和重新活动起来的血怪院长惋惜的笑了笑,又指着名牌李德康的老人鬼
“不像这个管理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