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可能还是有些勉强,虽然能拖住,但想杀了韩彦,几乎不可能。”
她是这些人中最了解虞幸的,虞幸的复活能力,恢复能力她都一清二楚,但如果想要杀掉韩彦,那必然需要极为强大且极端的攻击力,这一点只有她能做到,虞幸还不行。
与本身能力无关,是因为虞幸现在的等级还不能在更大型的剧情推演中得到与之相匹配的强大祭品,原有祭品也尚未能成长完全。
不是因为这样的话,虞幸根本不需要曲衔青来带她进这个推演,赵谋就足够了。
“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离开这里去帮虞幸,到时候你们要是没有找到解决影子院长的方法,那就自求多福吧。”她冷酷地宣布。
“你还真是对那小子一心一意,喂,要知道只要我们撑过了这个推演,出去之后,凭我们的势力,韩彦一个新晋的绝望级根本逃不了。”莎芙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不快,她忍了两秒,还是没忍住。
“那又如何?”曲衔青看向莎芙丽,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莎芙丽对曲衔青这种眼神司空见惯了:“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更稳妥的方式呢,明明有更理智的选择摆在眼前,你却非要和虞幸一起冒险?他值得吗?”
“你的逻辑,一如既往的傻逼。”曲衔青冷笑一声,“如果我会选择稳妥,就不会有人叫我杀胚了,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什么叫和虞幸一起?你别忘了,你可以选择拖延时间,我也可以,虞幸为什么不可以?韩彦的目标是让所有人死在这里,树立单棱镜的威信,又不是针对虞幸一个人,他同样可以选择躲起来,拖到结束,然后把烂摊子交给你们这些必须去反击的大势力,对他来说,不是一本万利么?”
“但有些事,有些人,想杀的时候,就要去杀。”她不常见地说了一大段,让莎芙丽有点惊讶,“亏你还是个堕落线,如果做事情不能随心所欲,遇到强大的人就躲开,那你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欺负更多比你弱的人,才不断变强吗?”
“我”莎芙丽一时间无话可说,让她彻底闭嘴的,是曲衔青最后一句话。
“还有,你劝我干什么?你们深夜公会,巴不得我死在这儿呢,不是么?”
曲衔青的笑唇凉薄,在此刻仿佛一种深刻的嘲讽,烙印在莎芙丽的眼中。
她抿了抿唇,回以一声冷笑,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出声和曲衔青吵。
因为她也有点疑惑,是啊,她应该是最希望曲衔青去死的人,为什么在看到曲衔青这么信任虞幸的时候,会感到一抹奇怪的不高兴呢?
她甚至还劝曲衔青选择更安全的路她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不,她只是见惯了男人的善变,所以不想曲衔青最后因为爱情或者别的什么感情死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曲衔青应该死在深夜的攻击下,为他们深夜公会增添一个成就!没错就是这样!
莎芙丽迅速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好歹稳住了情绪。
没有理会莎芙丽微变的脸色,曲衔青在系统面板中看了一下时间。
距离恐惧医院的关闭,还剩下,十五分钟。
赵谋听完了两个女人的辩论,沉默不语。
他和曲衔青有着一些不同的看法关于虞幸能否击杀韩彦的。
他当然知道曲衔青对实力的考虑,但是曲衔青的分析习惯里,常常忽略了一给因素,那就是“情感”。
韩彦对伶人的,以及伶人对虞幸的情感。
人类的感情,有时候真的能让所谓胜负,瞬间颠倒,关于这一点,赵谋也算是研究得十分深刻。
韩彦崇拜着伶人,以自身暴露甚至毁灭的代价即便他成功把所有嘉宾灭在这里,出去之后,各大势力的怒火也会直接倾泄在他身上,他活下来的机率几乎是零。
即便如此,他依然为伶人做了这一切,甘之如饴,这就是信仰一个人的力量。
而伶人对虞幸虽然赵谋知道的不多,但也能从死亡平行线的直播里看出一些,再加上他近日来对虞幸的旁敲侧击,基本可以确定,伶人这个偏执狂,将虞幸的死亡也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更别提伶人很可能还需要活着的虞幸为他做事。
在这一期动手是单棱镜早就计划好的,虞幸在系统公布参与名单前找到他,让他帮忙占卜,那也是韩彦已经选择了恐惧医院他才会得到结果,也就是说,无论虞幸参不参加,伶人都已经让韩彦在这一场直播中开启屠杀了。
虞幸的参与是意外,伶人真的会让虞幸就这么贸贸然死在“意外”当中吗?
十五分钟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足够做什么?
对三个疯子来说,又能做什么?
答案是,足够韩彦准备好最终一波的攻击,也足够虞幸找到韩彦对其进行干扰,更足够赵一酒找到虞幸,和虞幸来一场对峙。
在最早被影子院长肃清掉的四楼,黑暗几乎快要驱逐黄昏,走廊上、房间里,又站满了各种阴影一般的鬼物。
这些影子并不属于任何病患和医护人员,它们是影子院长与墙体连接出掉落下来的,多余的罪恶。
每当院长更加强大,它们就会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