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别的补充。阿幸,你越来越了解我了。”
“是啊,不了解你怎么杀了你?”虞幸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诮,“我以后啊,一定还会多、多、了解你的,而今天,可要麻烦你陪我一起在这儿站一会儿了。”
他说着用了点力,把伶人拉着往远离大门的位置带了带,伶人没有挣扎,恐怕此时也确实挣扎不了,虞幸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了。
刚才看到火光围拢过来的人已经走到近前,有个熟悉的声音笑呵呵传来:“是哪个好心人做好事不留名,临走了还给我送个温暖啊?虽说是封了我的运气,但我怎么觉得我运气还是挺好的?”
冷淡而平缓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感言出去再说。”
是曾莱和任义的声音。
他们没有耽搁,直接走出大门,门上的数字跳动到了“05”。
“真是好兄弟呢,如果死了一个,另一个会是什么反应?阿幸你说呢?”伶人声音柔和地问。
“你想动研究院的人?”虞幸何尝不知道因为曾莱和任义都和他认识,而且说起来关系还不错,所以伶人才会用这种话来威胁他。
“一个破研究院罢了,有什么动不得的。”伶人笑了,“他们的靠山已经死啦。”
“……那你就试试,和我无关。”虞幸冷漠道。
“真的会觉得和你无关吗?”伶人意有所指,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危险。
虞幸这次没搭理他。
“哦,看来你还不够关心他们。”伶人若有所思,“那换成赵谋和赵一酒怎么样?这对兄弟关系更好,还是亲兄弟呢。啊哈……阿幸,你说,在这么危险的荒诞世界,他们两个谁会先死?”
虞幸:“你先死。”
伶人:“哦~你着急了……”
“呵,的确应该你先死。”突然,一个阴郁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这声音接近得悄无声息,连地上的碎玻璃渣儿都没响。
但虞幸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是赵一酒!
赵一酒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这能力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他早就猜测赵一酒的能力在这个地方非常的有优势,绝对会是前几个找到门的人,果不其然,现在就找来了。
不仅找了过来,还顺带着对伶人放了句狠话。
虞幸眼中出现笑意,下一秒,就听赵一酒接着问:“不过,这是谁?你是在限制他的行动吗?”
显然,这话是对虞幸问的,赵一酒不仅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来回,甚至还能看见虞幸握着伶人的手腕。
虞幸:“……”所以赵一酒根本只听到了那一句话就直接过来反驳了,压根不知道他自己反驳的人是谁吗!
伶人隔着黑暗,嘴角无声勾起,他对虞幸以外的人向来没有多少容忍度,温声回应:“好久不见,我刚才正在跟阿幸商量,下次挖你哪只眼睛呢。”
“啧。”虞幸面色冷了些,赵一酒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这句话的重点也不是挑拨离间,而是……
赵一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
他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挖他眼睛的人只有一个,死亡平行线中的那个……伶人!
哪怕是现在想来,他依旧能回忆起当时眼球被直接剖出来的痛处,痛就算了,他最不想回忆的是被全面压制时的无力感,以及那种仿佛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活与死都要看拿刀者心情的屈辱。
“虞幸。”赵一酒低声道。
虞幸听他情绪不对,下意识说:“你想打就打,我给你摁着。”
赵一酒:“……”
伶人:“呵。”
赵一酒最终没有打。
他冷酷道:“在这里打一顿出气有什么用,我会看他死的那一天。”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扇学校大门。
他没打算等虞幸,一看到这个局面,他就知道虞幸一定是在拖着对方,他只需要去填补那十个名额中的一个就是帮忙了。
接下来的剩下的四个名额也很快就被别人占据,虞幸一直摁着伶人,直到门上数字跳到了“10”,伶人才开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名额已够,不会再出意外了。
虞幸放手,度过了不好好解决可能会变成巨大隐患的事情,他暂时轻松起来,压根不想回伶人的话,直接往大门走。
伶人也没有追,看着人的背影在大门的数字微光照耀下浮现一瞬又消失,他笑容依旧,然后脚步移动,远离了人逐渐变多的大门口附近,来到了另一处隐蔽的地点。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能听见挂在隔壁教室里的时钟的指针前进声。
伶人靠在一间教室的窗户下沿,像是有些累了似的,长长的头发被他随意搭在一侧,他浅色的眼眸看向眼前的虚无,对着黑暗轻笑道:“他已经走了,你还准备看着我吗?会长。”
“我看你一秒都嫌浪费视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小戏子。”黑暗里出现了一个毫不掩饰嘲笑的嗓音,“你为什么老威胁他?威胁他就能让他进单棱镜陪着你?虽说现在不是青天白日,但你也别老做梦啊。”
“我要的才不是他进单棱镜。”伶人还是柔和从容,“我只是想看他堕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