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虞幸突然头皮发麻
有和体验师直接交流的道具甚至是祭品,但这些情报一直被捂得很死,一点都没有流出来,你刚才说,是这支笔先动,你才知道对面能用笔跟你联系?”
虞幸小幅度点头:“这种联系是单向的,我很早之前就试过,要是我想主动写点什么,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谈不上交流,你可以把它理解为通知。”
“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刚才是体验师之间在和你交流,而不是这支笔本身有某种预言功能,根据预言到的事情来指引你?”赵谋脑子转得很快,现在遇到这种情况,队伍里都是默认由他和虞幸进行讨论的,所以其他三人都只是在旁边旁听。
“这一个判断因素可就多了,首先呢,我估计你也不认识女巫,我现在先跟你说一下我和他们有交集的场合吧。”虞幸之前和赵谋提过喻封沉,毕竟这个人可是直接提出了他们破镜小队队名,很明显在未来某个时间线认识他们的人。
当然了,他在墓宫推演之后和系统签订了“保密协议”,所以很多信息都没有从他嘴里说出去过,包括鬼沉树的相关情报。
他只侧面和赵谋在聊天聊到体验师的时候,狡猾地提过自己曾在某个推演中遇到某个体验师,而那个体验师又恰好似乎在某个其他时间线上见过他们。
赵谋是个聪明人,不用说的太清楚,他自己也能猜出个大概,所以自始至终,虞幸要糊弄的也只有系统罢了。
但关于女巫,他之前没觉得这二者之间会有联系,所以也就没说过。
更巧合的是,无论是遇见女巫还是遇见喻封沉,两次推演他都是和一位队友一起进的,前者是赵一酒,后者是卡洛斯。
而赵一酒这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别指望他会帮忙解释什么,虞幸非常认命地将爱丽丝乐园里一些必要经历倒豆子一样描述了一遍。
“总而言之,这个女巫身上有着时间规则的力量,我当时只是靠近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得到,她的力量非常强大,而且很诡异,换算到我们这边的力量体系,起码也是绝望级了。”虞幸总结道,“看起来她并没有和预言相关的能力,当时在小屋里问我们的问题也都是面对着过去,是在时间的视角上能够看见和判断的。”
“当然了,我的本能告诉我,即便她确实看到了未来的一些东西,也是因为她曾经用时间的力量到过那个未来,而不是在原地看见了未来,就比如这支笔。”
“她给酒哥的礼物很实用,把那颗珠子镶嵌在祭品上应该也是你帮忙的吧?”虞幸看着赵谋,在坐的也只有赵谋有这个人脉在推演系统里找到可以镶嵌东西的特殊人才了。
“按照我的推测呢,以酒哥的性格来说,他只告诉过你,这是他在推演里得到的特殊物品,没有跟你提过女巫这个人。”虞幸没有再管那支笔,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反正我觉得她很神秘,她送我的这支笔到我手上之后一直没有发挥过任何作用,直到今天。”
“我倾向于,她和喻封沉一样,在未来的时间线见过我以及我们小队的其他一些人,所以才会送我这个东西,为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和我联系,促成这条时间线上的相遇。”
虞幸得说的头头是道,见过喻封沉的卡洛斯勾了勾嘴角,感叹一声:“好像没什么毛病啊,墓宫里的那个人看上去的确很强大,说不定真是可以做到这些的。要是那个喻封沉和你嘴里同样神神秘秘的女巫是认识的,我可不得不怀疑,我们小队接触过的体验师,都是某种力量安排好的呢。”
虞幸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伶人在血池中学对他说的宿命。
喻封沉和鬼沉树有关。
他体内的诅咒力量也和鬼沉树脱不开关系,甚至他会因为和鬼沉树的接触而被开发出新的天赋,他那抓不住的通灵灵感就是这么来的。
可同样的,鬼沉树会激发他的异化度,上次在墓宫里,他的情绪波动在最后就有点不可控了,出了推演异化度直接上涨了百分之三。
难道这就是伶人想到看的?
他想弄清楚诅咒的来历,就必须去接触和鬼沉树有关的喻封沉,虽然喻封沉没有表达出过恶意,甚至从之前的接触来看是对他们很友善,像是两个队伍有过什么交情似的,但恶意不出在这个人身上,恶果却不一定能因此避免。
他接触的越多,得到的力量越强大,同时也会被“污染”,直到异化度撑不住,让他变成真正的怪物。
很多年前刚逃出研究所的时候,虞幸的状态也就在那个零界点了,所以他很清楚那个状态的自己有多可怕,他会忽略一切人类的情感,站在这里的人,无论是曲衔青还是赵一酒,是卡洛斯还是赵谋,都很有可能无法在他手里活下来。
他也记得赵一酒跟他说过的关于那个赵家长辈的事,现在赵一酒体内被融合的那只鬼物不就是污染了那个长辈之后,借用赵家长辈的身体为容器,才从荒诞系统里逃逸出来的吗?
这种事不是什么个例,只是其他人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的鬼物,和容器无关,只要他们异化度过了线,就会变成真正的怪物。
虞幸突然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联想得有点远,但他也是在这一刻蓦然发现,虽然每个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