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
“如果是研究院对我好奇,让他过来找我合作,或者是他单方面的因为知道我的实力,并且跟我关系好所以想跟过来,早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就该说了。”虞幸淡淡的笑着,“我和他有独处的时候,甚至聊天聊的很愉快,他依然没有告诉我他来的原因是什么,这就说明这个原因对他来说,比和我们的交情重要。”
“所以我们确实可以从他嘴里得知另外一队人的消息,但这个消息听到我们耳朵里也不能全信,万一呢。”
最后三个字轻轻地,宛若叹息,透着一股“没有心”的凉薄。
赵谋推推眼镜,点头认同:“我也考虑过这个因素,之后无论在他那里知道了什么情报,我都会仔细斟酌考虑,辨明真假,请相信我的职业素养。”
“行,既然是这样的话,基本没什么事了,他们有说过什么时候出发吗?”虞幸伸了个懒腰。
“今天下午三点。在这之前,他们打算在旅店里找鬼怪通知单,毕竟鬼怪通知单对收集我们已经遇到的鬼物信息非常有帮助。”赵谋道,“不过说是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会老实的,起码会派出一半的人手先行出旅馆,否则的话,一旦没有狩猎到足够的目标,今天赊的账明天就还不了,不知道对于这个旅店来说,还欠债不还会有怎样可怕的惩罚。”
“那我们也一样。”虞幸道,“我、酒哥和小曲曲出去打探,你跟温青槐他们留下来找笔记本。”
赵谋点头:“很合理。”
虞幸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在旅店里多听荒白那姑娘说的话,不管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撒娇。那姑娘不简单呐,尤其是在这个推演里,她好像很敏锐。”
赵谋眼神锐利了一瞬,而后出现了一些兴趣,以他看人的水准,他当然看得出荒白和卡洛斯一样隐藏了很多东西,但虞幸对荒白的评价比他想象中还要高,这说明他真的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下那个看起来十分跳脱的女人。
大致交流之后,虞幸就把刚才从赵一酒那里得到的情报复述给了赵谋,这些都是可以说的东西,他只负责跟自己的副队长转述,至于赵谋会不会把这个消息公开给温青槐还和其他队伍,那就是赵谋自己的事了,他信任赵谋的处事能力。
赵一酒安安静静的做着他的旁听者。
“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曲衔青和荒白住在离他们较远的蓝宝石间,虞幸出门叫到了人,趁着其他队伍还有很多事情要布置,都没有这么果断的出门的时候,拉上本应是失踪人员的赵一酒,跟随在曲衔青身后,从旅店一楼一间图书室的后方小门离开了。
这是旅店唯一一处通往城市内部的门,在推演者们刚刚聚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找黛丝的女儿问清楚了,这不是什么难得的情报,黛丝女儿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就告诉了他们。
出门之后,他们按照约定往左侧走,岛上独有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拂过来,形成一缕缕挤压的微小气旋,街上萧条,即便是竭力建造出的五颜六色的建筑,都在头顶灰云的映照下变得失去色彩。
虞幸看着前方的路,离他们最近的建筑在20米开外,是一个一层的较小的门面,门的上方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牌匾,可惜上面的字他认不得。
这是他们可以去的第一个地方,自然是朝这个建筑去。
曲衔青道:“先找武器。”
他们带到旅店来的钢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踪了大概是在厅堂的时候,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一开始都在黛丝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一点,等他们反应过来,钢筋早就不翼而飞。
好消息是,路上能充当武器的东西其实也不少,比如不知道为什么被乱丢在路上的细木板,比如不知道是谁遗弃的带血棒球棍,甚至于躺在地上的明显是从某个金属质椅子上拆下来的椅子腿,虽然不一定比他们徒手威力强,好歹在距离上给了他们更多的反应机会。
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上面要么还残留着一些古怪的抓痕,要么就覆盖着干涸的血迹,总觉得像是某些人曾经拿这些东西战斗过,而结局不难猜测,武器都丢在这了,人还能有什么结局呢?
虞幸选了一根棒球棍,试了一下手感。
这根棒球棍是木制的,在握把上生长着一些霉菌,看起来年份已经很久了,覆盖着浓厚的灰尘。
好在他们出门带了房间里赠送的背包,顺便抽了一些纸,还带了毛巾放在背包里,虞幸不清楚这些霉菌会不会造成异常的感染,所以在握上去之前,先用纸抹掉了表面上的均曾,而后又用毛巾细细擦拭了一遍。
“有种打游戏捡了别人死的时候掉落的装备的感觉。”虞幸将棒球棍挥得虎虎生风,嘴里还嘀咕着。
“一到要打人的时候,怎么就看不见你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了。”赵一酒瞥了一眼就觉得没眼看,真不是他对虞幸有偏见,而是从这个推演开始,虞幸就一副玻璃娃娃的脆弱模样,身上全是伤碰一下都不行,结果拿到棒球棍现在却像个狂战士。
虞幸将棒球棍在自己手心颠了颠,虽然他觉得这个棍子整体来说轻了点,但还算满意,于是心情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