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行凶者范围的缩小(1 / 2)

正靠在一旁边旁听边打酱油的虞幸抬起头来,这个时候叫他,他要是听不出安贝尔话里的不对劲,就可以找个刀子撞死算了。

这是经过生死一刻之后变聪明了,知道要来试探他?

大胡子克劳斯闻言将目光投了过来,顺着问道:“罗伊,你就住在安贝尔隔壁,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安贝尔哭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擦了擦眼泪,湿漉漉的眸子被半遮在金色的刘海之下,也静静地望过来。

虞幸在两人的视线中站直了身体,那张在示弱时会显得很无害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容。

恐怕安贝尔对他的怀疑并不是今天才有的,之前和鲁本里德的辩论之中,他主动提到夜晚和鬼说话的事情,让安贝尔做了个认证,那个时候安贝尔配合了他,但一定也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在对于别人是否正将自己当做工具摆弄这个问题上,敏感的作用体现的特别突出。

毕竟鲁本里德有一点说的没错,所有的出格的事情确实都是虞幸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在这一点上,无论他怎么诡辩,怎么将目光引导在别人身上,都是既定的事实。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虞幸的态度不见丝毫犹豫,哪怕在面对克劳斯期待的目光和安贝尔试探的目光时,也早早地将自己的答案埋在了一条死路上。

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要是被挖出了其中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就只能说明他在故意撒谎,而改不了其他的证词了。

“真的一点都没听到吗?你们的房间离的那么近。”克劳斯皱起眉头,于私心上,他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提供给他一点证据的。

“没错,前天晚上你和怨灵隔着门说话我都能听见,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可能一点响动都听不见吗?罗伊先生。”

安贝尔布拉德利垂下眉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请你看在我也帮过你的份上,给我提供一些线索吧。”

虞幸淡淡的笑容还没有从嘴角撤去,看起来十分淡定,又透着一丝从容。

可就是这样的从容,总归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或许此时表现的惊慌一点,才更符合众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相关反应。

可偏偏虞幸只能这么做,要是惊慌起来,又或者改口将真相引导向某个方向,那他就正中陷阱了。

“抱歉,前天想让你替我作证,也是因为想赌一赌运气,怨灵在天黑不久就来了,说不定你那时候还没睡呢。”他伸出双手,无奈地摊开“可是昨晚你应该不是在天黑之后的一个小时内出事的吧我应该是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睡的,在这之前什么都没听见。”

“如果是其他时间段,我已经睡熟了,更听不见了。”

将两件事的性质分开,安贝尔便没有办法将他們牵扯在一起,更何况安贝尔只是处于萌生想法的阶段,他这么说反而也能打消安贝尔对他的怀疑。

地下之城看似友善,实则每个人都曾是穷凶极恶的暴徒,在人情这方面,冷漠才是常态。

虞幸不,是罗伊,作为一个“连环杀手”,哪怕在下来的第一天就和安贝尔发生过不一般的关系,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刚认识的女人被刺杀就生气、关心,这才符合逻辑。

“好吧,看来罗伊在这件事上并不能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大胡子克劳斯很是遗憾,他拍了拍安贝尔的肩膀,唏嘘道,“先是大规模的建筑入侵,又是刺杀圣女,地下之城这两天不太平啊,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更乱呢?”

“或许可以让树巫大人做一个推测。”安贝尔布拉德利在此时想起了树巫能力上的优势,她面色阴晴不定,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然后她又抬头:“罗伊先生,我昨夜被割喉了,你就不好奇我的喉咙是怎么长好的吗?”

“嗯?”虞幸微微诧异,歪着头反问了一句,“我看你们都没有好奇的样子,还以为这是圣女的特殊能力。”

安贝尔:“原来是这样啊。”

她若有所思,找不出什么词来反驳,克劳斯却是咳嗽两声:“圣女是木神大人亲自挑选的职位,但她和普通的信徒没有多少区别,也没有这样的特殊能力,我不好奇,只是因为相比起来还是她会被刺杀的原因跟让我在意。”

“所以安贝尔,你的喉咙是怎么好的?”

安贝尔:“”

怎么就连话事人都会忽略这种问题。

她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一夜之后她被封印住的智商隐隐有着松动的趋势,起码她可比之前敏锐多了。

金发的受害者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这正是疑点之一,我很确定,昨天有一把刀割开了我的喉管,让我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呼吸,可是等我失去意识之后,依稀感觉到我的脖子像是被针线缝补了一样,那是一种很流畅的,也让人很恐惧的力量。”

“我认为,以我对城中信徒们的了解,留在城里的应该没有人能掌握这么恐怖的力量,而刺杀我的凶手,除非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到了新的能力的人,亦或者我本身就还来不及了解的人。”

原来是这样。

虞幸心中了然,安贝尔提到的两种人,符合第一种条件的也就只有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