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跌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得不大,两个妇人再也没浮上来。
那条送葬队伍沿着城里的街道巡游。
经过一家客栈时,沿街的二楼有人推开了窗,小心翼翼向外探身,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露出让虞幸无比熟悉的脸。
他在梦里浑浑噩噩的意识忽然清明些许,认出了人。
曲衔青?
她为什么开窗?
送葬队伍就快来了,那落了脑袋的老头忽的在虞幸脑海中浮现,他也不管他是什么时候在梦里有了实体,抓起地上一截断掉的木牌,毫不留情地对着曲衔青扔过去。
推窗的曲衔青听到声音先是看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一愣之下没有躲开投掷物,结结实实被扔中额头,捂着头退了一下。
下一秒,房间里伸出另一只手,把窗户关上了。
虞幸松了口气,就在这时丧葬队伍来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大街正中央。
他转过头,看见整个丧葬队伍都因为他的阻挡停了下来,为首的纸人停止敲锣,所有纸人都诡异地看着他。
死亡。
死亡的感觉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虞幸人头落地,视角翻了几圈,滚到角落,他还看见他的身体杵在街中央,被纸人拉到一边去,弃之如垃圾。
是梦。
只是梦……
虞幸深刻地知道这一点,也知道只有在梦里,他的思维才会如此迟钝。
哪来的风声?
好像有人扑向了他,压住了他,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梦境及及可危,虞幸的大脑越来越清明,身体的感官也越来越明显。
他好像真的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听见赵一酒冷漠阴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靠近他。”
虞幸勐地睁眼,甩开头顶的压制。
他看到赵一酒缩回了手,仍旧是一个将他护住的姿势,而不远处,伶人似乎是想走近却被阻挡,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微笑。
亦清躺在贵妃塌上看戏,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瓜子。
“……”虞幸揉了揉太阳穴,惊讶于刚才梦境的意义,将思绪都压下,他开始应付眼前的一幕。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都到了啊。”开口时还有睡醒的沙哑,虞幸坐直了,反把赵一酒拉到身后,看向伶人,“你要我来和你玩,自己却来得比我还慢,一段时间不见,这么拉了。”
伶人轻笑:“是啊,我们小少爷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