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嵴背一僵,有种鸡皮疙瘩涌上来的感觉:“等等……最后一句不是我想说的。”
我懂,你的舌头在融合了你这个人之后就变态了,它原本只是一个没有思维的肉块】
系统语音莫名带出了一点笑意。
这舌头还是系统给他的,无论是融合之前还是融合之后的属性,系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还想嘲笑我?”虞幸眉峰一挑,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变得十分危险,“我正要说到你呢,因为千结想要我,所以你为了把我送到它面前,才召集了这个活动副本。”
“自始至终,让我落到它手上才是你的目的,所以你不公开南水镇的危险程度,让一些实力不够注定会死在这里的人也报了名,因为那些人不在你需要在乎的范畴,你只要让活动规模显得大一点,好吸引到我就行了。”
“你也根本不管这场活动推演的公平性,我能在方府得到的消息,其他人就算是调查七天也得不到。”
关于这一点,虞幸自己其实心里有数。
刚开始他没有想这么多,就算san其实是南水镇本地人,也和身为推演者的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又不会继承san的记忆,而其他人也因为系统的安排得到了各种各样的初始情报,他们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的。
但当他在花宿白的那一点提醒下想到了世界观其实是电影,他就已经开始怀疑系统的目的了。
如果这一切是一场欺骗了整个世界的电影,那么拍摄电影的人会是谁呢?只有可能是方家人,方家在南水镇的特殊是母庸置疑的。
就好像游戏里,玩家们拼死拼活打到boss面前,就为了拿个装备,而他是boss老熟人,他只要往那一站,boss就高高兴兴把装备都给他了。
何其不公啊。
系统对外一向标榜自己公平公正,虞幸只是一时没有想通,系统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弄一个会被别人看出不公平的推演。
直到他在方府待了这么一会儿,就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能让系统违背明面上的原则,一定是因为这件事里有比它的原则更重要的东西。
你说得对】
虞幸已经直接说明的事情,系统就不用隐藏了。
那么,我为什么要让你落到它的手里?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并没有要害你】
“是啊,你这么喜欢我,怎么会害我呢?”虞幸又笑了一下,拖长了音,“你不想害我,可是你想害它呀。”
“如果这条小千结就这么失败,七天之后它应该会放弃这里,直接离开,你可能就很难在茫茫位面中找到它了。”
“所以你急了你急了不惜损害自己所剩无几的形象,也要临时搞这么一出,让我带着拥有方家血脉的身体出现,而且这次,你似乎不仅仅是想拖延时间,也是想让我直接把它当个推演boss给灭了吧?”
系统没有说话。
又过了几秒。
首先我没有装死】
其次,在我决定对推演者们进行快节奏的更新迭代之后,除了对我知根知底的老牌推演者,那些新加入推演系统的推演者,依旧很感谢我给了他们拥有特殊力量的机会,以及感谢我在推演副本中为他们创造的助力。】
女声好像还有点骄傲,只是它想要做出的骄傲声调被非人感影响,变得有点憨。
所以我的形象还剩下很多,并非你口中的所剩无几,做出这次的决定,对我形象的伤害比你想象中还要大。】
虞幸:“了不起了不起。”
最后,你如何认定我想杀这条蛇?】
这个问题让靠在墙上、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不肯付出的青年稍微迟疑了一下。
你在犹豫什么?】
“其实我现在就一点不确定。”虞幸把没有完全擦干的头发往脑后一拢,露出充满攻击性的优越眉眼。
他眼中其实没有半点疑惑,已然是早有答桉,甚至已经想过更多。
但他还是非要问这么一句:“我就这么说出来,暴露了你的秘密,你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会,我们的对话屏蔽了直播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话题。】
如果你担心的是我的“秘密”仅暴露于你个人,那么请放心,如果我要灭口,无论你是说出来还是放在心里,结局都是一样的,不如勇敢面对你的结局。】
虞幸:“哦那就是有可能你已经对我起了杀心了,等我做完了你想让我做的事,你就会过河拆桥,把我——”
我只是在对你幽默。】
你是否要继续假装没有听懂,然后试图用语言把我惹急,看我着急解释的模样?】
女声已经将虞幸的意图完全识破。
虞幸可惜地住了嘴。
让我们回归正题,你如何肯定我想杀了这条蛇?】
这回虞幸没再打岔了,他把毛巾拿在手里随意地捏圆搓扁,语调中透出懒洋洋的从容:“因为它偷了你的东西吧。”
“刚才我也说了,千结找到了可以让它利用的人,但也因此受到了限制,从此只能使用方家人。”
“方家人还有使用年限,超出的话,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