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快就出来分道扬镳了,难怪,我还说呢,洛晏效率怎么会这么低,到现在还在赵府里。】
弹幕搞了个一懂半懂,虞幸也在莫名接受了洛晏赤诚又正经的道谢后,强行打住了对方打算对他身份刨根问底的追问,把话题扭转到正事上来。
洛晏要是对他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怪这个问题如此执着的话,可以白天再来找他呀。
此时他们就站在造福小花园的假山后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池塘,可以说是依稀违背了不能靠近水源和不要在房间外停留太久两条规则。
虽然洛晏看上去不着急,并不觉得这是困扰,但虞幸比较想知道原因,拿到相关的信息。
在被虞幸无情打断后,洛晏望着虞幸微微泛起不耐,却并没有发脾气迹象的神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表情对味了啊!
当然,他最是知道轻重缓急,尽管还有些兴奋,但也招呼着虞幸往廊道那边走了几步,廊道靠近赵府的院墙,和屋子离得较远,可以保证他们的对话不会被一些还没有睡着的赵府人听见。
“是这样的,我白天就已经查到,赵府身为风头镇最有钱的商贾人家,和官府联系密切,并且行商的手伸的很长,几乎各处都有门路。”
说起正事,洛晏的脸微微严肃下来,恢复了他平时温和又有威严的模样。
“但赵府的门路不完全是靠商业合作和背靠官府得来的,相反,我发现赵老爷和风头镇里其他几家有权有势的家族都有密切的私下往来,我偷到了几封信件,上面是赵老爷威胁对方让利的记录,对方不愿,赵老爷便说——”
“别忘了你儿子是靠谁才活着的。”
哦?
虞幸确实对此来了兴趣,他问:“和赵老爷对话的是哪一家?”
洛晏道:“孙家,经营的产业比较杂,在风头镇足足拥有一整条街的铺子,话语权很高了。”
孙家……
虞幸想,目前好像没有什么重要线索是关联到孙家的,但洛晏所说为真的话,这个孙家家主的儿子,是因为赵老爷才活得下来的?
是因为疑难杂症,还是……
“除了孙家,宋府、钱府、李府,都和赵老爷有类似的信件往来,信件上的内容比较少,我猜是因为他们直接见面的频率也比较勤快。”洛晏道。
“这些家族显然有一个共同的秘密,我怀疑他们的秘密和风头镇夜间异变有关,所以在往这方面查。”
虞幸听了,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隐藏任务。
他的隐藏任务夺魂,提到了镇中阴暗一角的阴谋,而一个大阴谋的实施,往往和这些有财有势的人脱不开干系。
否则独木难支,没有经济来源,再大的阴谋也施展不下去。
而且风头镇再乱,暗处的大阴谋应该也只有一个,他怀疑这几家富商共同的秘密和他的隐藏任务是同一个走向。
洛晏的切入点与他截然不同,但没准儿殊途同归,只是洛晏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直接开启隐藏任务。
“这只是我个人的调查方向,既然你来了,我想跟你讲讲赵府本身的异常。”洛晏还在输出,他好像完全不打算对虞幸隐瞒自己的收获,恨不得将所有发现一股脑地全都送给虞幸。
他道:“赵府,和业江关系不小,而且是被夜江憎恨的那一类。”
接下来,他将话题转回了赵府的规则上。
赵府到处挂着晴天娃娃,据说是一位高人替这大宅子看了风水后,一点一点布置好的,为了这晴天娃娃阵,赵老爷甚至花重金改了早已建好的宅子的布局,才形成了现在翻修过后的赵府。
晴天娃娃的意义不言而喻,是希望雨过天晴,祈求一个好天气。
洛晏说,在赵府的晴天娃娃大阵里,娃娃本身对于“晴朗”的概念被极端化了,代表着“禁雨、禁水”。
赵家人好像特别害怕一种浑身滴着水的鬼物,那些下人们一到黑夜就会面露恐惧,喃喃几句“那水尸今日来不来”。
白天的时候,洛晏也有询问过赵家的家丁关于赵府是否出过事的传闻,当时的家丁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好像真的不知道赵府有没有发生过奇怪的死亡事件。
可一到夜里,家丁的记忆好像就被打开了一样,他又逮到机会问询了同样的几个家丁,这次得到的信息就多出许多。
家丁当时被迫从房里出来,挺害怕的,回答他问题的时候都哆哆嗦嗦,说是赵府真邪门,隔不了一段时间就会淹死人,又被赵老爷压下去,更奇怪的是,他们这些下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死人的事情,就像中了邪一样。
关于“水尸”的事,洛晏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的。
“淹死?水尸?你认为这种‘水尸’和业江有直接关联,并且针对赵府进行报复?”虞幸适时地插入提问。
他刚刚在小玉兰那里听过这种鬼物,并且判断过,想不被这种能直接进屋的鬼物盯上,必须在院子外面点上灯笼。
可是赵府明明也点了灯笼,这种防护措施却失效了。
这其中应当有别的因素,暂时不必去想——虞幸已经从洛晏的三言两语中明白了晴天娃娃的由来。
因为不想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