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多不听话,跟队友还要隐瞒东西,索要好处,你就应该把他揍一顿,就像你揍小玉兰一样,让他知道谁才是队长!”
赵谋:“咳咳。”
海妖一扭头,意识到这儿还坐着一个鬼酒的亲哥。
她眨眨眼,对着虞幸重新组织语言:“那揍轻一点……不对,揍重一点,连着他哥的那一份一起揍了,你看他连他哥都不放在眼里!”
赵谋:“……”说的也挺对,反正他弟身体倍儿棒,他平时自己揍的时候,疼的都是自己的手。
等等,但若真是虞幸动手,那可就不一样了啊,他弟保准得被打出个好歹来。
还好虞幸不可能同阿酒动手。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诉求,为什么不能满足呢。”虞幸在这个时候又脾气超级好了,他弯唇,“酒哥在这种状态中也愿意帮忙找线索,已经很好了。”
海妖翻了个白眼。
外头,一声鸡鸣响起。
雄鸡破晓的鸣叫似乎真正开启了风头镇新的一天,一阵鸡鸣落下,更多的鸡鸣声此起彼伏,与此同时,天也蒙蒙亮了。
那股隐晦的禁锢与阴沉感终于完全消散。
赵谋顺手推开了窗,看向外面的街道。
还真有人这么早就起,几处院子都开了门,好好活了一夜的百姓拿着杆子将灯笼取下,挑灭还在燃烧的竹芯,又将灯笼挂了回去。
他们彼此间下意识的会看上一眼,然后和对方打个招呼,倒也不见多少生存下来的欣喜,更多的是习以为常。
赵谋算了算:“医馆的医师和学徒七点钟才会到,二红会早一点,六点就过来,打扫屋子。”
“看样子是会在家解决掉早饭再来。”海妖顺口搭了一句,然后一顿,“等等,我今日还要扮演恋慕你的女病人吗?”
“什么?”虞幸支起脑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昨天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两人:“……”
赵谋立刻道:“昨晚八点之前,海妖小姐为了顺理成章的留在医馆,并且和我有私下接触交流情报的机会,在二红面前假装看上了我。”
瞧这避嫌避的,都“海妖小姐”了。
海妖撇了撇嘴,小声哔哔:“这不是下意识的反应吗,不然我一个见不得光的封老爷孙女,还能去哪里呀,我当时醒来都天黑了,又没来得及找客栈。”
虞幸:“这么个事儿啊。”
他顿感无趣。
赵谋啧了一声:“但我并没有做出回应,就算是扮演,我也是断情绝爱的赵医师。”
海妖:“???”
她精致的、透着非人神秘感的美丽脸庞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惊讶:“你这是解释给谁听?”
虞幸勾唇,懒懒道:“别在意,给直播间听呢——不过,还真是多此一举啊,赵医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为了情报时常出入各种乱七八糟场所的赵谋显而易见地珍惜起了的羽毛。
约摸是动了点心思。
不过,他动心思的对象多半也早就在直播间看到了他的表现吧,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十分安分。
更何况,对方也不一定在乎这点小事。
“什么多此一举,我看是很有必要。”赵谋老神在在,“毕竟,在你回来之前,她的视角肯定是赖在你直播间的。”
虞幸坐直了身体,恍然大悟:“有道理呀,确实还是我比较重要。”
赵谋:“……”没法反驳,也不想反驳。
海妖隐秘地吃瓜。
这瓜没吃多久,街上真正卖瓜的就已经出来了。
很少见的,在四点出头的时候,就已经有百姓收拾好了东西,推着个小摊车来到了街上摆摊。
这个点出的最多的是卖早点的摊子。
两文钱一个的饼,三文钱一个的包子,随着摊主的吆喝,陆陆续续有人出门来买。
海妖饿了,她跑出去买了三个人的早饭,还给自己买了一碗粥。
回来后,三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汇总了一下昨夜的动向。
虞幸的路线是从宋府到李槐花小院再到赵府,出了赵府以后,和洛晏一起挨个去了王家、李家、孙家、钱家……他最后还去了一趟张大嘴家——就是那个托他送镖的。
很可惜,原来现实世界中他送的镖不是棺材,而是一个红珊瑚雕像。
贵确实是很贵,在这不大不小的城里绝对算是绝顶稀罕的物件,价值连城,也难怪镖师队伍里会有人见财起意,各种捣乱,最后搞的整个队伍都散了。
这一趟没有惊动张大嘴,虞幸在张大嘴的宅子里如入无人之境,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确定这个人只是一个渴望获得万般大师提点的普通富商,甚至前些年一次都没拿到资格,与那背后的阴谋应当没有关系。
也算是排除了一个无关选项。
但在其他富商的家中,虞幸和洛晏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首先是这些人的宅子里也有类似赵府的特殊区域规则,虽然没有晴天娃娃大阵,但也各自拥有着一些特殊物件,用来防护和压制水尸。
——他们都在畏惧水尸,也只被水尸针对。
说着,虞幸从怀里摸出一柄镶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