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手中若无一柄锋利的匕首这天下就不再是朱家的天下,而是文官的天下了!”
谢府的后半夜很是热闹。谢迁派人连夜将那些睡梦中的文官爪牙们再次请到了府邸之中。
在文官们看来,有人给自己送银子代表自己有能力。另外.银子,嗯,真香。
整人是锦衣卫的本行。不多时,四人便商议好了整治夏丛的法子。
常风流出了发自内心的眼泪:“皇上,臣就算肝脑涂地,也要像忠于您一样忠于太子。”
他儿子赵福自小被他宠坏了,嚣张跋扈。
常风不同意李东阳的观点。他道:“李阁老此言差矣。我与文官从朋友变成敌人,看似是偶然,其实是必然。”
赵老西道:“夏郎中有所不知。我已跟奉国中尉朱大人谈好了,补偿给他五千两银子。他呢,另出具一份证言,就说那晚跟犬子都喝醉了,没看清路撞在一起导致受伤。”
下贱的商人之子打伤宗亲,这还了得?
常风站起身:“好。谢迁,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旁的话我不说了,告辞!”
马文升道:“那些人是一群疯狗。你竟有办法让疯狗息事宁人。还不是好手段?”
赵老西打算出白银一万两,让督捕司放过他儿子。
常风问:“怎么讲?”
夏丛这人跟普通文官有着相同的毛病:好财货。
夏丛皱眉:“案犯家眷?不见。有公事让他明日去督捕司找我。有私事我大公无私。”
夏丛听了这话开始松口:“既然苦主都不追究了。那这事情的确有回旋的余地。”
其实常风很佩服九夫人。
刑部郎中是正五品,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夏丛等于连升两级。
于是赵福被督捕司抓捕。已经判了杖则六十,流三千里。不过尚未行刑、流徙。
弘治帝心中了然:一定是昨夜常风使了什么手腕,跟文官达成了某种默契。
马文升虽是文官,却游离于文官集团之外。他一向瞧不上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同僚们。
弘治帝转头望向了常风。常风面色镇定,一看就是胸有成竹。
谢迁道:“好吧常爷,夏丛任你处置。我绝无二话。”
奉国中尉这种底层宗亲其实手头并不宽裕。五千两银子足够让那位挨了打的奉国中尉改口。
常风道:“百姓们有句话,听人劝吃饱饭。我话讲完,听不听是你李阁老的事情。”
“朕自诩是个勤奋的皇帝。但人无完人。朕太仁慈敦厚,仁慈敦厚有时候换种说法就是软弱。”
焦芳在表面上是文官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他又身居吏部副堂。夏丛自然要给他面子。
“如果我的女人被人上了大刑,吃尽了苦头。我却毫不追究,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嘛?”
翌日早朝。
赵老西见夏丛松口,连忙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夏丛的书桌上。
夏丛拿起了银票,随手夹在了书桌上的《论语》里。
这真是书中自有黄金屋!</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