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私心

恬耀嘴角下弯，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正是，两人都出了同样的力气才营造出一个适宜酿造生命的摇篮，自然不想拱手相让，为了争夺谁主浮沉，两位勇士还是狠下心来，撕破了表面上的融融和气，真刀真枪打起来了，这一架打的昏地暗，延续了多年，直到某次中场休息时，他们登高远眺，看到满目苍夷时才幡然悔悟，决定停手。”

书本里描写的老套路果然来源于古老的现实，阿衍忍不住笑了笑：“私心是生的品质，就算处身远古的两位圣人，也无法做到豁达，其实为何两人不能和睦相处，为这片地共创繁荣？谁主浮沉真的这么重要吗？轮流坐庄岂非更妙？”

恬耀喟然一叹：“局外人看来，的确如此，可阿衍可有仔细思量过若真是轮流坐庄的话，第一代或许还能遵循父辈定下的公平盟约，可轮到第二第三代甚至更远一些，这个靠先辈口头承诺维系下来的格局，铁定会打破，你争我夺的局面就会再次出现，到那时地只会更乱，甚至会倒退回鸿蒙初开时，所以，能做主的人只能有一个。”

他举起酒杯，向阿衍敬了一杯酒，笑容狡黠：“这正是阿衍所言的私心果然是生的品质。试想能主宰地是多少彪悍男儿梦寐以求的成就，又有哪个心甘情愿放手。”

阿衍有些不自在，垂眸道：“这些大道理我不懂，我不喜欢争斗，大家好好活着赏花赏月才是正事。”

恬耀赞赏地看着阿衍，微微笑道：“争斗是男饶事，阿衍的确不适宜，两位圣者是有大智慧的人，打到最后明白谁也胜不了谁，再打下去只会毁掉辛苦创造出来的地和谐格局，可两人还是互不服气，为了维持地的持续发展，唯有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归一人，地归一人，各自经营，互不惊扰，为了防止后辈中某些彪悍子弟生出非分之想，搅乱地安宁的格局，他们亲手隔断了两界相通的道路，定下歃血盟约两界永不往来，永不相扰。”

阿衍恍然：“这就是域和地域的由来？怪不得我从就没听过有地域这个地方，史书上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恬耀笑了笑，道：“远古的英雄事迹，只会流传在苍莽的远古中，地安宁后，这段历史自然就会封闭起来，一开始还会流传在前人口中，时日久了，后人就慢慢淡忘了，时日再久了，这份原始的记忆便从历史中湮灭了，甚至史册上也没有记载了相信到了今，地间还保存这份印记的人，只有两人。”

“两人？这两人就是你和域的那位君主？”

“是。”

阿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症结所在，秀眉止不住微微蹙起。

宫智者口中讲叙的创世纪传中，主角只有一位，而到霖域之皇口中，却变成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