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心肝就要被摘掉了,怎能不痛。
福晋也愈发的瘦了,之前合身的旗袍,如今身子在里?面晃荡着,见?弘晖还想再咳,她不再讲究什么规矩体面,只搂着弘晖,让他能躺的舒服些。
自六岁去了前院后?,再没有这般亲近过额娘,弘晖身上不适,面上却露出满足的笑容,额娘的怀抱真暖和?,要是阿玛能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就更好了。
福晋接过宫女呈上来的药碗,亲自给弘晖喂药,又拿了蜜饯去除他口中酸苦药味。
没想到弘晖却乖巧摇头,“额娘,太医说了,甜生?痰,吃了会咳嗽,孩儿不吃这些便可早日大好”
说完,他又躺回额娘怀里?,光是吃药和?说话?,几乎就将他全身力气耗尽。
福晋强忍着泪水,轻拍弘晖瘦弱的肩膀,哼起幼时康嬷嬷哄她入睡唱的歌谣。
好孩子,睡着了,身子就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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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面无表情的从正院出来,径直回了前院书房,一切看着都如平常一般,只是不经?意间,他的脚步似乎有些踉跄。
他仍是照着平日的习惯,看折子、看书,写字,只是折子上的字一个都看不清,书桌前坐了半饷,墨水从笔尖滴在纸上,一片杂乱,却一个字也未写。
苏培盛悄无声息的弯腰进来,低声询问?今日的晚点。
不多时,膳桌上菜品已经?全都摆好了,苏培盛低着头奉上一盏热茶,眼角瞥见?满桌具是红色。
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四阿哥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