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哪怕此刻心中着急,耿清宁也耐下性子?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病的?可有?什么?症状?”
她?虽不是医生,好歹有?阅读器在手,可以对症索引,自然是了解的越详细越好。
苏培盛悄悄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见他含笑?看着耿格格,一副随她?折腾的模样,又将?腰弯低了一些,才接着道,“主子?爷大约从一月之前便不爱用膳,刚开始奴婢还以为是天气热,苦夏之症,只是越往后头吃的越少,好几日都?怎么?不用膳,那?天吃了几块羊肉身子?就有?些不爽利”。
一个月之前?耿清宁突然有?些心虚,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就在那?个时候她?选了四阿哥替她?承受怀孕之苦。
莫不是……耿清宁坐直身子?,起劲抓着二人交握的手,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刚开始是不是没有?胃口,起床的时候很?想吐又吐不出来?”
虽说这?两?次怀孕都?不是耿清宁亲自承受,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怀孕的症状她?可是听说过不少。
四阿哥仔细回想之前的感觉,他犹豫着说道,“不仅如此,稍微吃一些便觉得饱腹之感十?分强烈,更厌恶那?些油腻之物”。
耿清宁几乎将?大腿拍烂,孕早期可不就是这?般表现,她?摸着自己有?些痛的良心,问道,“是不是闻到饭菜的味儿就觉得难受,又或许平时十?分喜爱的东西,现下一点也闻不得味儿?”
苏培盛比耿清宁还要激动,可不就是这?般,满人在马背上长大,素来是喜爱吃肉食的,主子?爷也是这?般,可最近别说吃肉了,便是喝奶主子?都?闻不得那?个味儿,说是膻气。
怪不得脉象与?症状有?些不相符,四阿哥这?得的是‘孕吐’之症呐,耿清宁看看长明灯,又去看二人交握的手,反正看天望地就是不敢去看四阿哥,发?热暂且不说,这?肠胃问题应当是她?的锅。
这?样想来便能完全说通了,他在长期胃口不佳见不得一丝荤腥的情况下,吃了些肥嫩多汁的烤羊肉,许久没见油水的肠道自然就承受不了,净房也就跑得勤了些,再加上‘孕吐’尚未缓解,在别人看来就是上吐下泻,再配上发?热咳嗽的症状,自然便被当成了时疫。
应该就是这?种情况,耿清宁长出了一口气,否则也不能解释在传染性极强的情况下,一直跟在四阿哥身边的苏培盛到现在还是好好的。
四阿哥见她?面上神色变幻,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心虚的,仍旧是那?般一望既明的模样,纵是身上没有?力气,也觉得好笑?,他抓着耿清宁的手指当作玩具,对陈大夫道,“你只管拿出本事来,无论结果如何,爷保你家?里人无事”。
陈大夫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下去开方熬药了,屋里没人,耿清宁脱去鞋子?,反正她?也是洗过澡的,直接躺在四阿哥的身边,她?今日也累的狠了,如今放松下来,身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屋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炉子?里燃着香饼,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陈皮、白芷的药味,正是常用的熏香避疫法,四阿哥本来就胃肠不适,再闻着这?个味儿岂不是更难受。
耿清宁想坐起身,好吩咐人将?香炉拿出去,再将?窗户打开透透气,使屋子?里的病毒浓度降低,只是她?刚抬手,眼皮已然不听使唤,上眼皮与?下眼皮紧紧的黏在一起。
四阿哥见她?一副困极了的模样,本来想把人推走的动作换成了轻拍,须臾之间,他耳边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耿清宁竟然就这?样毫无心事的睡着了。
四阿哥苦笑?一声,将?手轻轻的放在了身边人的肚子?上,这?个孩子?他期盼了这?么?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若是宁宁也得了时疫,这?个孩子?究竟还能不能保住。
他想了一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感觉喉咙像是有?羽毛轻轻拂过,传来一阵阵的痒意?,他转身埋首在被子?中,闷闷的咳嗽了两?声,痒意?稍解,他便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两?个人头挨着头,一起睡了过去。
耿清宁是被咳嗽声吵醒的,这?一觉睡得太香,让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处热河行宫,身边还有?个病号,她?慌忙起身,见四阿哥脸咳得通红,一个小太监正抱着痰盂守在床边。
见她?醒了,四阿哥拿开捂着帕子?的手,痛痛快快的咳嗽了一回,比刚才的声音不知大了多少。
耿清宁本就和衣而卧,此刻忙跳下床,趿着绣鞋将?窗户打开,承德的环境确实是好,微凉的空气满是水润,吹散了屋内的沉闷,让人的精神也随之一阵。
两?面的窗户全都?被打开之后,耿清宁又将?香炉里的香灭掉,温暖潮湿的环境对咳嗽的人更友好,至于焚的香,里面含有?的灰尘甚至会刺激到呼吸道,让人咳嗽加重,本来这?些事儿,昨夜里就该做了,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做完这?些,她?又开始思?考四阿哥的早膳问题,人是铁饭是钢,若是营养不良,面对病毒,体内的免疫系统也无能无力,无论如何,还是得先让他吃点东西才是。
唔,让她?好好想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