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凄凄惨惨落泪,连他听了都觉得不忍, 更何况……
他悄悄往里头瞥了一眼?,明暗的烛火下,主子爷面上的心痛一清二楚。
四爷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若说不生气、不怪她?, 那是假的。
怪她?太倔, 倔的不像是后院里的女人。
怪她?太胆大, 太肆意,也太过刚烈。
怪她?像春日里肆意绽放的桃花那般夺人心魄,也怪她?像蜜桃一般, 剥去懒散的外表, 里头的桃核却能崩碎牙齿, 但即便?再多的怨怪, 他也只想让她?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想让她?稍微乖一些……他从不愿意委屈了她?。
庄子上的吃食她?吃的习惯吗?日子会烦闷吗?天气这样热, 她?能受住吗?
她?能……不伤心吗?
无数的话在心头翻滚,却一句也吐不出来, 他抬头,窗外月色如水,如同五月十?五日那晚的圆月。
人还在屋里坐着,心却飘到了远方,明月变成了人的笑靥,明灭的烛光像是明媚的杏眼?在眨啊眨,折子也变成了她?手里常拿的那本?书?。
他认输般谓叹,“备马”。
又是这句话,苏培盛的头都要大了,只是有了上回的教?训,这回他片刻也不敢耽搁,甚至苦中作乐般想着,若是动作能再快些,月色再亮些,说不定还能在庄子上歇上小半个时辰。
至于明日的差事?反正人一两日不睡觉,是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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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宁一觉睡醒已是金乌西垂,她?眯眼?看向身边,夕阳将卧室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