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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余倒是老实下来,任由那热烫的手心?随意摆弄,只是她用尽意志去抵抗那手带来的感觉,吐出的却是细小的呜咽声?。

昏暗的烛光下,四爷的耳朵也爬上了?可疑的红色,他用指腹一点点擦过磨红的部位,脸上仍旧一本正经,“下次必不?能这般胡闹了?!”

耿清宁没答话,开始想念现?代?社?会的便利,只觉得古代?的骑马跟高铁、飞机差的真不?是一个档次。

正想着,又察觉到没有?抹药的地方也被?人轻轻摩挲着,她忙收回受伤的腿。

也不?对啊,上回来热河的时候腿可比这回严重多了?,她记得没有?这么痛的呀。

真是怪事。

痛意逐渐褪去,她将自己整个人摔在大迎枕上,“足足六日没有?信,也没有?消息,你说,我还能坐得住吗?”

在现?代?的时候,别说六日没联系,便是连续三个电话没打通,人就该着急了?。

而且以四爷强迫症的程度,超过三日就显得格外严重。

她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四爷叹了?一口气,不?知是该训斥还是该宽慰,最后只能长臂一挥,将人搂在怀里,慢悠悠的说起?这些日子的事情?。

耿清宁一面听着,一面翻了?个身,还悄悄将脸贴在他胸口处蹭了?蹭,片刻后,又往后挪开了?些,他胸口有?伤,还是得小心?着些。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个人贴的更近些,“这次······甯楚格确实立了?大功”。

若不?是甯楚格,两?支箭连击之下,铜丝网必毁,他很难逃离如?此迅速的箭矢。

耿清宁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在她看来,九子夺嫡这个著名的历史事件,就应该像所有?的历史那样,默默无闻的发生、消散,最后只留下胜利者书写史书。

换句话说,哪怕现?在她一转身就看见苏培盛在三呼万岁,四爷身着龙袍登上皇位,她都能很快的接受,并且适应良好。

这本就是历史的走向。

但,她不?能接受甯楚格出现?在这个历史的舞台上,哪怕只是一个若有?似无的配角。

四爷似乎明白她的担忧,大手一遍遍抚过她的脊背。

进化完全?的人类脊背与大脑深处的垂体有?着莫名的联系,垂体后叶矜矜业业的释放激素,安抚着紧绷的身躯,催生些依恋出来。

耿清宁又翻了?个身,支起?手臂撑在他身体上方,“那皇上的意思是……”

是为了?赏甯楚格,还是为着四爷造势?

她有?些想不?通。

烛光下,她的发丝垂在微微皱起?的脸颊旁,黑的愈黑,白的愈白,她盯着他看,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了?他的身影,仿佛他是她最重要?的那部分。

他耳边突兀的响起?乌雅氏的话。

四爷微不?可见的摇头,用胳膊撑起?身躯,起?身堵住了?她的嘴,又蜻蜓点水般连啄了?好几口,最后惩罚似得咬着她的唇瓣,才微喘着气道,“宁宁,常怀敬畏之心?,方能行有?所止。”

这里是热河行宫,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哪怕是睡觉之时,说不?定床底上都有?人盯着。

绝不?可轻言政事。

耿清宁面色潮红,眼睛亮的几乎滴水,脑子里如?同一团糨糊一般,已然忘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她喘了?两?口气倒回他怀里,“那,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等回了?京城,甯楚格自然不?用陪伴在皇上身侧,远离纷争的中心?,就会淡出旁人的视线。

再者,牛痘、土豆等都在庄子上等她,总得看着才放心?些。

“快了?”,他轻拍她的脊背,“总要?回去过颁金节的”。

况且,太子······

太子二废之事需得经朝臣的商议,并非皇上一言能定。

四爷沉思起?来,当日太子冲进营帐,守卫势必首当其冲被?问责,而隆科多领着善扑营的人前来救驾,少不?得要?一飞冲天。

至于太子,除了?跟着他的那些人之外,兵部尚书等人亦要?受到牵连。

说不?定,步军统领就要?换人了?。

隆科多,隆科多······

四爷的眼睛亮的吓人,无论在什么位置上,至高之人掌控武力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就像这回,若是太子兵力强于圣上,或许一切将大不?相同。

他心?里百转千回,但这些话一个字也不?能向旁人吐露,只能死死的藏在心?底,只待时机成?熟之时。

耿清宁见他出神的想着事情?,就捏着他的手指把玩,四爷一米八几的个头,手自然也不?会小,手掌厚而有?肉,手指却又细又长,还有?不?少茧子。

一些茧子是写字磨出的,另一些应当是射箭所致。

不?得不?说,四爷真的很勤勉,耿清宁默默的想着。

因满人重骑射,他的大拇指上便终日带着扳指,之前是个牛角的,后来见她喜欢佩戴翡翠,也换成?了?同款的翡翠扳指———和她的正是一对。

再往上,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