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盖勋得圣眷,子异拜车骑
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等反叛乃是出于无奈,就算你杀了北宫伯玉,也是事出有因,对于朝廷而言有功无过。”
“我们现在拥兵十数万,只要愿意投降朝廷,不仅可以洗刷往日冤屈,还可以得到厚赏。”
“若继续出兵攻打陇西,反贼之名再难洗刷也!”
韩遂直视着边章,平静的说道:“那又如何?”
边章伸手指着韩遂,哆哆嗦嗦的说道:“未曾想,你野心居然膨胀至斯,果真欲反耶?”
韩遂走到了边章身旁,轻声说道:“朝廷腐朽,我为何不可取而代之?”
边章惊骇欲绝,正想出言呵斥,却是感觉心口一痛。
他低下脑袋,看着贯穿了自己胸膛的那柄利剑,抬头看向韩遂,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噗嗤!”
韩遂搂着边章的后背,持剑的右手猛然用力,剑锋再次向前,边章开始控制不住大口吐血。
“你,你我相交,数,数十载,我视你为挚友,未曾想,这份,这份友谊,终究抵不过,野心……”
言毕,边章的脑袋软软垂下,靠在了韩遂的肩膀上面。
韩遂搂紧边章的尸体,眼睛也有些湿润,低声道:“若有可能,我未尝不想成为治世之能臣。”
“可惜这个世道,只允许我成为逆贼。”
韩遂缓缓拔出了刺入边章体内的利剑,而后对着身后的先零羌将领说道:“将二人,厚葬之!”
却说韩遂杀边章、北宫伯玉以后,啸聚十数万之众,攻打陇西郡。
陇西太守李参召集郡兵守城,奈何城中早就有了韩遂安排好的细作,绑了陇西太守李参,率众投降叛军。
陇西郡郡守府。
韩遂看着被按着跪伏余地的太守李参,当即对着士卒斥责道:“陇西太守李相如迎我等入城,岂可如此对待?”
言毕,韩遂上前亲解其缚,笑着说道:“使君知朝廷腐败,举郡相赠,助我反汉,实乃凉州之表率也。”
李参,表字相如。
他听到了韩遂的这番话,先是有些发蒙,继而骂道:“死反贼,吾何时投降举郡相迎?”
“休要辱我名声!”
韩遂闻言,却是摊开了手,仰天大笑。
他凑到李相如身旁,轻声说道:“昔日你是非不分,污蔑我与边章从贼,让我等名声尽毁。”
“我曾经发誓,一定要让你感受到切肤之痛!”
李相如闻言大骇,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当即破口大骂:“死反贼,速杀吾!”
韩遂却是对着士卒们喝道:“将使君带下去好生照看,莫要让他寻短见!”
“死反贼,速杀吾!”
“死反贼,你不得好死!”
面对李相如的破口大骂,韩遂却不为所动,而是让手下四处宣扬陇西太守从贼之事。
果不其然。
凉州刺史耿鄙得到消息以后,开始在州内悬赏李相如,这位陇西太守也被打上了反贼标签。
卧室内。
韩遂拿着朝廷的通缉文书,走到了被绑起来的李相如身旁,笑着说道:“相如兄,你我如今可皆为反贼了。”
“这种感觉,如何?”
李相如看着韩遂手中的通缉文书,气得双目充血,想要破口大骂,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嘴巴已经被牢牢绑住。
他拼命嘶吼,却只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两行清泪,从他脸颊滑落。
“将军,此人既然已经被定为反贼,是否要将其放开?”
韩遂瞅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淡淡说道:“你难道不知,这只是朝廷的污蔑吗,李太守怎会是反贼?”
“彼既然忠于朝廷,那么便如其所愿,就这样将他绑着,饿死殉国吧。”
负责看守李相如的士卒,听到了韩遂的这番话,全都感觉有些背脊发寒。
眼看仇人北宫伯玉、李相如都得到应有的惩罚,韩遂喃喃自语道:“王国、宋建,现在还活得很逍遥嘛。”
韩遂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喃喃自语道:“耿鄙那个蠢货,应该会起兵过来讨伐我吧。”
“王国、宋建都在陇西郡,我就不相信不能拉他们下水。”
却说凉州刺史耿鄙,知韩遂率领叛军占据陇西郡,就打算率六郡兵马前去讨贼。
时傅燮为中常侍赵忠所记恨,又惧其名声不敢加害,遂将其外调汉阳为郡守。
傅燮知凉州刺史耿鄙大失人心,领兵出战必败无疑,当即出言劝谏:“使君统政日浅,人未知数。”
“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今率未经训练之卒,翻越大陇之天险,出战必危。而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
“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
“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
“贼得宽赦,以为我等心怯,群贼必然各自相争,分崩离析,在所难免。”
“然后率训练精良之士卒,讨伐分崩离析之贼寇,其功可坐而待也。”
“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必危之祸,窃为使君不可取也。”
凉州刺史耿鄙不从其言,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