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甘宁兴霸
诧异:“怎么,还有家眷随军?”
黑熊拱手长拜,抬头一口白牙笑说:“某梁国黑熊,早年听闻阁下大名,有心效仿。”
“此事突然,容我细思。”
说罢,黑熊将锦囊用细麻绳挂着坠下船去,对方划船靠近捞取,军吏仰着头质问:“既从河北来,又怎会乘船至此?”
就因他在益州时参与起兵,企图驱逐刘焉父子;刘焉是江夏名士,汉室宗亲,门生故吏姻亲党徒遍及荆南荆北,在荆州的影响力很大。
另外八艘运船也接受检查,每船登上七八人。
江夏水师如果现在翻脸要抢马,一番动手,也就自己能突围。
刘晔对着甘宁施礼,展臂指着梯道:“我家校尉正在雀室等候。”
甘宁纠正重点:“其中那黑光铠,足足有三十余领。彼奉大将军令,是来为刘豫州助战的。此事不宜声张,以免曹军警惕。”
见甘宁没有明确拒绝,黑熊就说:“大丈夫处世庸庸碌碌,与朽木腐草何异?若能与兄共谋大事垂名千古,死而无憾矣!”
甘宁观察左右,就见他的党羽陆续回到甲板,表示没有异常。
一来二去,生活贫苦看不到盼头,部曲日益离散。
交给刘备,配属给关云长,说不好可以重演万军之中斩颜良的旧事!
见甘宁再三震惊,黑熊也只是笑笑,不回答甘宁那个仿佛询问,又像是感慨的自问。
何况甘宁也混不到那个圈子去,对各地青年俊彦缺乏了解。
“喏!”
苏飞凝声又问,甘宁郑重点头。
“若是足下不反对,我见刘景升时,会提及马铠机密之事,以求能与足下共事于宛口,谋略中原之事。”
“兴霸,这支船队自说是受大将军差遣从河北而来,有书状印信于此。兴霸向来胆大心细,还请兴霸登船检验排除隐患。若是奸细,兴霸伺机而动。”
甘宁站在运船甲板,腰悬七颗铃铛,身披无袖犀牛漆皮甲。
甘宁没听说过刘晔,刘晔二十岁出头,名声传不到荆州也是正常的。
检验完毕,黑熊送甘宁下船舱,目送对方出侧门返回小舟。
但一个个神情明显被船舱里的骏马惊诧到了。
一百多匹良马,如果其中母马过半正常养殖繁育,每年获取的马驹贩卖后,足以养两三个现在的甘宁团队!
得不到刘表、黄祖的扶持,荆州军又打不到江东无法劫掠获取钱货补给。
甘宁不觉得有异,他少年时黄巾军初起,许多士人、豪杰投奔黄巾军,用的都是假名字。
黑熊旗舰侧门开启,甘宁引领十几名穿戴皮甲的刀手登船,就见舱门两侧各有甲兵十几人持戟警戒。
见甘宁神色阴翳,黑熊紧接着就说:“今与足下初见,但对足下之名听闻已久。若能与足下共事,休说梁国相袁涣,就是许都,我也敢深入劫掠一番。”
甘宁略有惊喜,随即神色一黯,听着黑熊自述的功绩,再看看对方皮甲下的淡青暗花锦袍,再看看自己。
别说马和部众,就连甄宓都带不走。
这里不是人烟稀薄的北方,汉末战乱并未重创汉水以南,所以这里法度、秩序尚存。
甘宁也不惧,却是仔细观察这些甲士的铠甲样式、兵器,以及铠甲下的服色材质,就连长相、身高他也进行分析。
“某淮南刘子扬,乃横海长史。”
“原来是锦帆甘兴霸,久仰大名。”
甘宁说完低头认真看账册,突然问:“横海校尉孙谦,何在?”
甘宁战败后从益州出逃,来到荆州投奔刘表,刘表不肯重用他,又将他丢给黄祖,黄祖也不肯用,甚至故意瓦解甘宁的部曲。
刘晔笑了笑:“我家校尉过合肥时,扬州治中蒋济持杏黄旗相招,却暗藏善做画者数人,欲描我家校尉形象。此事暴露,不得已劫持蒋济众人。”
吕布白巾遮面又戴着铜铸面具,整个人仿佛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实在是养不起,没办法。
“此事说来话长。”
苏飞抓住重点,低声说:“这么说的确不是奸细。”
甘宁高声应命,这个工作有危险还要承担责任,但如果真是奸细并顺利夺船,自然是一桩难以抹除的功劳。
“原来如此。”
甘宁也驻屯在夏口水寨,只是他不受刘表、黄祖待见,所以本部并无战舰,以运船、走舸为主。
他低头翻越名册、物资,见运了一百四十多匹马,不由眼眸一缩,十分意外:“这都是战马?”
对于上面的印信,他没有参照物,所以也就无法辨别真假。
黄祖的作用就是为荆州看守东大门,江夏拥有这批铠甲、战马也不顶事。
黑熊大声回应,低头就看着军吏检验印信、委任书状,以及一份大将军幕府用印的帛书。
他是谨慎之人,与苏飞关系良好,当即附耳低语:“船上有骏马百三十匹,黑光铠、铁铠、皮甲不下三百具;强弩百张,弓三百余长,刀剑、矛戟各五百余。”
骏马难得,黑光铠更是稀世之物。
黑熊不假思索就说:“我来荆州,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