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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运到大陆,因为路途遥远,加上交通不方便,才会卖得那么昂贵,还要水果票才能买。 叶婉宁不禁回想起,在红旗公社的时候,叶家的后院有一棵梨树,好几年了才结了几个又酸又小的梨子。 就这,周秀兰还宝贝得不行,每天都要数一遍。 叶婉宁要是多看了一眼,都要被她扯着耳朵臭骂,说那些梨子都是留给叶龙吃的,让她这个死丫头片子想都别想。 也不知道叶龙现在吃上那梨子了没,滋味是不是酸的掉牙。 叶婉宁想着,又剥了好几个滚圆如珍珠般,甜滋滋的龙眼塞进了嘴里。 告别了热情的大婶,叶婉宁和何春雨又说了一会话,就到了军属大院。 军属大院的大门很是气派,由红色和白色的石柱组成,正中间墙垣上还有一颗闪闪发亮的红星。 大院门口有一个个头不高,但长相很是清秀的哨兵在站岗,他跟何春雨似乎是熟识的。 何春雨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又指着叶婉宁说了几句话,似乎是在介绍叶婉宁的身份。 哨兵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大致查验了一下两人的身份信息,确认无误,就让通过了。 叶婉宁收回自己的户口簿,长舒一口气。 还是运气好,碰上了何春雨,不然想要通过哨兵的盘查,估计还得费好一番功夫呢。 过了哨岗,何春雨和叶婉宁继续往前走。 军属大院占地不小,道路两旁或种着棕榈树,或种着高大的椰子树。 隔几棵椰子树就挂了一个吊牌,上面写着:小心椰子砸人。 叶婉宁乐了,“这椰子还会掉下来砸人啊?” “那可不。”何春雨道,“听说之前就有人被高空掉下来的椰子砸到过,给开了瓢,送去医院没抢救回来。” 但也只是听说,何春雨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也有的人说,海浪岛上的椰子都是长眼睛的,哪怕掉下来,也都是往那没人的地方砸。” 叶婉宁耸耸肩,“不管这玩意会不会砸人,咱们避着走就是了。” 何春雨,“有道理。” 她也不想用自己的脑袋瓜去跟椰子比一比,看谁更硬。 穿过布满棕榈树和椰子树的林荫道,就到了一片联排的二层小楼,小楼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蜿蜒的爬墙虎,每栋楼前都有一个开阔的大院子,院子门口还安着绿色的邮箱或者蓝色的奶箱。 这年头寄信可不便宜,更别提订牛奶了。 想来,住在军属大院的军属们,条件都很是不错。 这也难怪,能够在军属大院分配到房子的军人,要么是军官,要么是从军年龄到了一定岁数,跟部队申请家属随军的普通军人。 既因为高职级能领到一笔不错的工资,又有军龄补贴,年节还有各项福利,手头都是很宽裕的。 这联排的二层小楼,十分洋气,看着都不像这个年代的房子了,倒有些像是外国人建的洋房大别墅。 叶婉宁前世不是没有见过比这还漂亮的二层小楼,但是看多了像红旗公社那样的平房和砖瓦房,这种联排的二层小楼还是不由得让她这个‘乡巴佬’发出啧的惊叹声。 这年头能住上这样的二层小楼,是一件很值得吹嘘骄傲的事。 不过,何春雨还是很谦虚实在的,她跟叶婉宁直言道,“这房子严格意义上不属于我们这些军属,只是部队给我们这些军属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只有居住权,产权还是归部队……” 还是把房子弄坏了,轻则自己修缮,重则还要补一笔钱哩。 何春雨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传来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何嫂子,这位是?” 叶婉宁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的确良裙子,留了个胡兰头,五官并不出彩,嘴唇偏厚的女人,正一脸八卦地看着她和何春雨,眼里闪着精光。 何春雨看到是她,嘴角下意识地撇了下来,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是霍团长家的亲戚。” 田娟夸张地捂住嘴,一双不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这可真是稀罕了,霍团长还有亲戚啊。” 田娟在军属大院里也算是老人了,这么多年来,她就没见到霍骁家里来过人。 这冷不丁冒出个亲戚—— 田娟眯了眯眼睛,上下扫视着叶婉宁。 头发干枯毛躁,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理了,手指骨节粗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还有这一身皮子,怎么比她们海浪岛上的人都黑,估计是常年在户外晒的。 还有那一身衣服,这么老土的款式,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寻摸出来的,而且瞧着还小了,裤腿短了一大截,露出一截小腿。 田娟得出结论。 不知道哪来的乡下土包子。第14章 空口白牙 田娟打量完叶婉宁一圈,眼里不由得露出三分轻蔑,紧接着是十分的好奇。 霍团长还有这样的乡下亲戚? 她记得霍骁家世挺好的,母亲是省里医院的护士,父亲也是个军官。 真想不到,霍骁还认识这样的下里巴人。 何春雨觉得田娟这话怪别扭的,忍不住反驳道,“你家都有亲戚,霍团长家怎么就不能有亲戚了。” 田娟想到自家那几个经常来打秋风的亲戚,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何春雨。 眼也不眨地盯着叶婉宁,追问道,“你是霍团长家的哪个亲戚啊?” 妹妹? 不可能,霍骁怎么可能有这么‘丑’的妹妹,而且听说他是独生子。 堂妹,表妹? 那五官应该也有几分相似,可两人外貌看起来相差也太大了,一点都不像,应该也不是。 田娟眼里露出几分疑惑,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