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没有他熟悉的知性?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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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播着电影正片,后?台则被工作人员全部清空,只?剩宣宁一个人。
她将怀里的吉他收进包里,然后?站在?镜子前?,仔细看着里面的人。
从小的经验告诉她,自己的长相绝对能称得上?漂亮。
可是,她长得到底像谁呢?
“你还真是他的女儿。”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舒淑兰站在?那儿,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像泄愤似的,将刚才就在?一点点累积的怒火发泄出?来。
“不愧流着他的血,和他一样,大好的前?途不要,偏要摆出?一副清高样,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令人讨厌。”
宣宁仍旧站着没动,背对着门的方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母亲。
“从前?,我也以为我更像他,”她眨了眨眼,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笑容,“可是,我现在?觉得,无情、不择手段,这些?,都应该更像你才对啊。”
“你说是不是呢?”她慢慢转过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妈妈。”
啪——
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左耳的短暂嗡鸣,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宣宁被打得偏了头,迟迟没有回过神。
那是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声“妈妈”。
想过太多次,幼年?的时候没机会叫过,九岁那年?见?面,也没能叫出?口,这一声“妈妈”,迟了二十?多年?才叫出?口,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厌恶和巴掌。
“你住嘴!”
舒淑兰气急败坏,仿佛被人戳到痛处,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