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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神经专家说可能是记忆分离症,没有特殊的医治办法,兴许哪天就?想起来了。
这些日子,她刻意忽略掉失去记忆带给她的迷茫,努力去把对付叶秋和叶子兰当?做生活的目标,可这些归于平静后,她剩下?的是缺失记忆的迷茫。
陈最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平常工作忙,尤其是在工作日,为了空出周末的时间,他会把工作和应酬集中在工作日。
他喝了点酒,头?疼。
进?屋的时候,玄关的灯亮了,他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弯腰换鞋。
地上一双粉色的高跟随意地摆放,他弯腰捡起来,放在鞋柜里?。
大概有两三天没见过向栀,他出门早要送小石头?去幼儿园,他的作息一直比较规律,六点起床,晨跑运动,洗澡吃早餐,到了晚上回?来,十一点多入睡。
他和向栀的作息完全?相反,早上钟妈委婉提起这两天向栀的异常。
“你回?来了?”
向栀突然出声,陈最正思?考着她到底怎么了,这才被吓了一跳,他捂住胸口?,心脏怦怦地快要跳出来了。
向栀突然回?头?,目光呆滞,没有表情,头?发也乱糟糟的,像女鬼。
陈最嗯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过来,顺手开了客厅的灯。
灯亮的一瞬,向栀下?意识眯眼。
“最近没休息好?”陈最问,她眼睛周围一圈乌青色,快成熊猫了,精致的她,不可能不发觉,也不可能不行动。
“有点。”向栀张了张嘴,她很想问问过去五年的事情,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些扭捏。
“有心事?”陈最看?她。
向栀猛地抬头?,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到了嘴边又咽下?了。
若是说了,陈最会不会又嘲笑她,说不定还拿她的这事当?她的弱点,她果断摇头?:“没有。”
陈最看?着她低头?找鞋的慌乱样?,“朱岐给了两瓶罗浮春,一起喝杯?”
见她不说话,他微微歪头?,笑了一下?,“不是一直在等我吗?”
“谁等你啊,自恋狂吧你。”
陈最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下?巴,“走吧。”
“我不去。”向栀找到鞋,抬头?,将头?发别在耳后。
陈最看?她,“怎么,怕喝不过我?”
向栀嘁了一声,“谁怕了。”
“走吧。”
向栀犹豫了一阵,还是跟上陈最。
地下?一层是一个小酒窖,向栀没来过这里?,通往酒窖的灯是暖黄色的,楼梯边沿也有一圈暗灯。
向栀记得外公有一个大的酒窖,外公喜好酒,里?面各种各样?的酒都有。
小时候她偷偷跑到酒窖喝酒,喝醉了就?躺在毛茸茸地毯上睡觉。
外面的人都在找她,最后不知道?是谁发现她在酒窖,等她醒了舅舅好一顿批评,外公点着她的鼻子说她是一个小老鼠,爱偷酒喝。
过往的日子,好像比现在轻松快活一些。
向栀微微叹气。
陈最侧头?看?她,“坐。”
他站在酒柜前?找那两瓶罗浮春,从最底层翻出来,又夹了两个杯子。
向栀看?着他倒酒,她闻了闻,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的味道?,是她喜欢喝的那种。
陈最推了一杯过来,向栀双手捧起来,微微抿了一口?,入口?微辣,可慢慢回?味又有一种甘甜的口?感。
“复试结果快出来了?”陈最突然说。
向栀嘴角一撇,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最笑了,“这几天就?因为这事不出门?”
“要你管。”向栀冷哼,偏过头?喝酒。
陈最看?着她,向栀不钻牛角尖的时候,性格直爽,有事都是当?面问,当?面说,从来不藏着掖着,钻牛角尖又是另外一副样?子,喜欢把事藏在心里?,憋着,她心就?那么大点,一藏事,多半的精力都被这些事情分走了,所以她才休息不好。
陈最清楚向栀这副样?子,肯定是又不知道?钻哪个牛角尖了。
总装出一副没心没肺,又拽又冷的样?子,如冯佳佳所说,她外面强硬的壳是为了保护里?面脆弱的心。
“还有你怕的事情?”
“不是怕,万一考不上丢人。”
向栀本来想低低调调参加复试,考上就?去,考不上也没人知道?,这下?可好,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向栀要读研究生了,考不上多丢人。
她不缺钱,更不缺一个文凭,但她好强,好面子。
“没有万一。”
“嗯?”向栀疑惑地看?向他。
陈最低头?,没看?她,他给自己那杯加了冰块,喝了一口?,强忍着头?疼,“你简历那么丰富,获得了那么多奖,你怕什么,初试成绩又不差。”
向栀有些懵,狐疑地看?着他,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但转念一想,陈琪尔都知道?她考研的事情,陈最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陈最目光柔和一些,往后一靠,手指敲着桌面,开口?道?:“要真想继续深造,大不了再申请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