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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
江昀清客气地笑了笑:“不用了,我酒量不太行,这个对我来说刚刚好。”
周逾安有些没意思地点了点头,两相无言地在江昀清身边坐了片刻,还是没按耐住好奇心,问:“刚刚你来送的是衣服对吧,他的衣服怎么会在你那儿?”
“那是因为昨天在外面的时候,我那件衣服不小心洒上了咖啡,刚好他家在附近,就带我去换了个衣服。”
“昨天?”周逾安看上去更奇怪了,“可昨天他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会碰上你?”
对于这个事实,江昀清其实并没有几分惊讶,从一开始他就没相信过陆闻川“去那家餐厅单纯只是和朋友吃个饭”的说辞,如今周逾安的话也只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昨天陆闻川就是去见大伯介绍给他的那名女孩了。
只是,江昀清有些想不通,相亲就相亲,陆闻川有什么不方便告诉他的?
江昀清沉默片刻,回答说:“我们在同一家餐厅。”
周逾安觉得好笑,双臂交叉撑在吧台边沿,得理不饶人地继续深究他话里的漏洞:“所以他明明在相亲,但却把相亲对象扔下,带你去换了衣服?”
“……”
江昀清觉得在这件事上和周逾安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及时止损,笑了笑,没再多说。
但周逾安却没有就此打住,他转了个身,背靠着吧台,握着酒瓶将威士忌倒满酒杯:“其实,之前我听闻川提起过你。”
江昀清抬头看向他。
“大概是在他刚回青城的那几天吧。那时候他就让我留意,说有位朋友有空了可能会来酒吧找他,要是来了但他没在,让我帮忙关照。”周逾安回忆说,“但那个人一直都没来,我也一直都不清楚是谁。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吧?”
江昀清干巴巴地回答:“前些天我有别的事……”
“忙工作?”
“不是,是家事。”
周逾安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偏头仔细审视了他几眼,下结论说::“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开心。”
江昀清抬眼看他,温和地说:“没有,你看错了,我现在很放松。”
“我说的不是你眼下的状态。”周逾安说,“情绪除了短暂的应激,还有长时间的心境,你现在很放松,但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开心。”
“谈过恋爱吗?”
江昀清目光一顿,看向杯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猜猜,你不高兴是因为工作前途还是爱情。看你这表现,应该就是后者喽。”
江昀清没说话,只觉得陆闻川的这位朋友说话做事远比陆闻川要故弄玄虚,还一针见血。
如果对方一直这么问下去,他怕是等不到陆闻川回来就要转身走人了。
兴许也是知道自己让聊天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周逾安没再过问江昀清的感情生活,而是转而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服装设计师。”江昀清如实道,“但那已经是辞职之前了。”
周逾安似乎觉得有些讶异:“为什么要辞职呢?”
江昀清张了张嘴,缓慢说:“工作太繁琐了,没什么意思。”
他说这话倒也不算说谎。
其实自打宋淮之去世后,他的那份工作做着就不怎么顺手了。但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停下来,工作再怎么繁琐,最起码还可以转移他的注意,不至于让他有时间整天胡思乱想。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到如今已经两年过去。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有所好转了,但二月份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手机日历给他弹出日程提醒,“宋淮之生日”几个字还是如利刃一般,割破了他的伪装,让他的悲伤无处遁形。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仍旧适应不了没有宋淮之的日子,即便平常工作再忙,碰到和对方有关的节日,也还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他可以过没有宋淮之的情人节,却没有办法在对方生日那天不去想念。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辞了职,一边缅怀着过去,整理着宋淮之留给他的所有记忆,一边又妄图放下执念,想理智一点再理智一点,好让自己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
周逾安依旧觉得他在为情所困,他在酒吧见过很多情场失意的人,每一位脸上都带着和江昀清如出一辙的表情。
“既然工作不顺利可以洒脱抛弃,那一段不怎么顺心的感情为什么不可以呢?再难忘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江昀清笑了笑:“周先生颇有心得,那要是时间没办法解决该怎么办呢?”
他本意是想通过变相的嘲讽堵住周逾安的嘴,但没想到周逾安并不在意,反而从善如流:“工作不顺就再找一份新的,感情当然也是一样。”
“放下需要的通常不是时间,比时间更有效的,是一个合格的新欢。”
江昀清偏头看着他,很长一段时间竟没有答上话来。他搜肠刮肚近乎急迫地想要反驳周逾安的观点,但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必要,也没意思,周逾安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他和周逾安也不一样。
因此,到最后,他也只是徒劳地握紧了手指,掌心贴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