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摇头:“人心浮躁,我能压着他们,也只是暂时的。六子,你选择在这个时候走是对的。可惜爹不能亲自送你去浦东,亲自把你送到去留洋的船上。”
“前面的路,我想自己走。”唐颂转头看了眼夕阳,“鹅城这一趟,让我明白了好多事儿,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我。”
张牧之微微犹豫,叹了口气道:“六子,你杀伐太重,把人命看得有些轻,这样不好。”
“也许吧。”唐颂不可置否,“不过那晚我要不当机立断杀了武智冲、胡千和胡万他们三个,咱们可就危险了。”
“要达成目的的方式有很多种,杀人是最不可取的一种。”张牧之道,“我们和武智冲他们都是为了钱,未必就不能共存。”
唐颂笑了笑:“我只看到了危险。”
“六子啊六子……”张牧之拍拍他的肩膀,“多读书吧,多走走,多看看,等你再回头看这事儿的时候,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爹,那我走了。”
“保重,一路顺风!”
“保重!”
唐颂拨马转向,沿着驰道向远方而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莽莽山林之间,张牧之仍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