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
将这位贵客引去后院的落地玻璃房,3D火炉烧得正旺。
老板碰了一鼻子灰后斟酌再三,一番自我介绍,问他还需要什么,准备什么。
徐敬西拆解西服外套,随手丢给倒茶的服务生,从容坐下。
“她一会儿还要起来吃晚餐吗,有没有偏好的口味,我提前让厨房准备?”老板问。
徐敬西微抬手,遣退这人。
灰色皮沙发对面,坐姿笔直的李修铭在闭眼睡觉,好一会儿,笑笑睁开眼睛,“您那车刚开到山底,不远处的狗吠了两声,我就猜您到了。”
徐敬西不作声。
猛狗见这位爷,最多只敢吠两声,要是出第三声,绝对不是他出现。
养狗的李修铭最是了解不过,挪了下身体,烧了支烟含住,看着男人沉默不语地夹冰块放进酒杯:“烧了她的画,您这是屈尊赔罪来了?”
“想烧就烧。”徐敬西微垂颈,玩弄酒杯,“跟你有关系?”
李修铭猛地吸两口烟,单这两口烟管只剩半截,偏开头笑。
“那画,火还挺旺,您自己可别忘记。”
这人宠是真的在宠,私下里无情是真。
可看他,不疾不徐喝了口威士忌,看起来一点不后悔。
茶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很快被麒麟香鼎里的沉木净化香炉盖过。
库尔班亲自推餐车过来,上了两份官府菜。
菜对胃口,太子爷深黑挺阔的眉骨平缓愉悦,李修铭喊来自己的保镖,给主厨一沓钞票当小费。
深夜2点,低垂的天幕映现霞红色的极光,这对徐敬西来说毫无兴致,手中的酒杯抵到唇边,没有动一动,片刻,放下晶杯。
男人起身,随意捞起西服外套回房间,没开灯惊醒床上睡觉的人。
洗了冷水澡出来,揉了揉眉间,李修铭给他调的酒十分上头,一身燥热,令他厌烦。
‘啪哒’一声,灯打开。
凭借屋内一盏柔黄的壁灯,看清躲在蚕丝被里睡沉的小姑娘,露出一边手摸枕边。
什么都没摸到,那只小手又偷偷藏回被子里。
是在找他吗?
徐敬西解开浴巾,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抱来滚烫的胸膛里,曼妙胴体在掌间颤了颤,他另一边手迫切地摘掉她束发的发圈。
床‘咯吱’响动了下,黎影微微睁眼,呐呐:“先生是不是喝酒了?”
他懒得说话,将她平放在床上,低颈,强势闯进她的唇齿间,吻了好一阵,一路沿白皙的颈脖往下,牙齿咬开她的衬衣纽扣,一点不想耽误时间。
“极光有了吗。”
黎影犯困,支支吾吾偏开头,一股强势的力道捏锢她的脸颊回来。
男人看她泫然欲泣的眼眸,居高临下:“没有。”
看他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发现,他肩膀宽得躺在床上望不见天花板,试图想抓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他手臂粗得根本握不住。
然而,此刻的禾木村,低垂天际的极光从凌晨两点延续到四点,才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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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黎影在陌生的环境醒来,被褥柔软舒适,发现枕边无人,记得他昨夜喝过酒,一次过后他就离开。
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一片。
极光这事,官方的极光检测资料集中在这几天,具体会不会按时在深夜出现属实看运气,偶尔一天准,偶尔空等。
她看见雪地里有只美丽的白狐狸,小声地‘哇~’了下。
推开落地窗走出去。
冷得她直发抖,小跑回屋翻行李,裹了厚厚的羽绒服,厚围巾,跟白狐在雪地里玩。
“小姑娘,早上好。”
黎影闻声,瞧向四层楼高的木屋大堂,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倚在门边,穿件貂大衣,手指托根细长的老式烟管。
白狐乖乖走到老板娘身侧,估计是老板娘养的宠物。
面相一看,红唇微勾,笑得十分热情好客,何况住进来了俩财神京爷。
“在茶室喝茶,昨晚他们喝多了,醒酒呢。”老板娘烟管的翘尾朝玻璃幕墙的餐厅一指,抵出一口淡淡的烟雾。
黎影顺着对方指的方向一看,只看到单面像玻璃,看不到里面有谁。
凭感觉,里面有双眼睛在沉沉注视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嘁、’
老板娘招手:“吃完早餐,让塔塔带你去附近走走。”
塔塔是她养的狐狸。
整个上午,得知徐敬西在茶室和朋友聊天,黎影不作打扰,准备好画板寻个舒服的观景台。
白狐在雪地里跑的速度极快,她抱起画包跟在后面跑。
帽子被风吹掉,她又跑回头捡,颜料掉一地,毛毛躁躁的。
“塔塔…”
白狐回头望见她,跟着停在原地,耐心蹲下来等她。
茶室里的男人将她所有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从她晨起开始,跟白狐在雪地里玩。
她昨夜在床上那双凄美得可怜的眼睛怎么来的呢,回味起来,真跟狐狸精如出一辙的生娇生媚。
徐敬西斜侧身,睇了眼李修铭同志身后的魁梧保镖。
“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