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2
连续数日。
徐敬西晚上来东山墅,凌晨四五点走,什么话也没有。
留给她的,只有昏淡的壁灯和男人极重的喘息。
今日1月25日,大雪。
黎影醒来,枕边仍旧空荡,身体发酸,休息好久才坐起来,走出阳台吃晚餐。
叮、
一笔转账。
买袖扣的钱,徐敬西在转给她。
收了之后,黎影彻底拉黑他的微信,看灰蒙蒙的天色发呆。
余光瞥见奥迪霍希开进院,心跳加速了些,还以为那祖宗这就来了,并不是。
是小李。
送点心过来,估计是热乎刚出炉,特意给她尝鲜。
在小李离开前,黎影站在楼梯口:“我知道,你也不喜欢他这样做,倘若让徐家知道他为一个女孩子出格,对他不好,不是吗。”
小李步伐顿住,“你多心了,他有分寸,在他的世界里,你比不上徐家,也比不上权利。”
自然,黎影知道比不上。
“现在让我走,是为他,并不是为我。”黎影补充,“总不能让徐家觉得他为美色冲昏了头脑,放我在东山墅一辈子吧,徐家会允许他三妻四妾的故事出现吗,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小李不回答她。
黎影转身上楼,垂下脑袋,抿唇:“我在为他想,你心里会明白,我必去芝加哥不可,小李,我就是这样的人,图权图利,够了就不要了,很自私的,我不会和他有感情,也不能有,他值得更好的。”
小李走了。
晚上。
黎影坐在凉亭喝茶画画,裹一件藏锦披肩,和阿姨聊天,也没什么好聊,阿姨大半夜爱陪着她,不让她孤单。
“我老家过年热闹,虽然不能放烟花。”
还有大半个月呢,这就筹谋,黎影偶尔笑一笑,看着阿姨,给阿姨画了幅素描像。
阿姨这回,终于问出声:“先生对你真的很不错,把你照顾得漂漂亮亮,看着你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怎么还和他吵架?快过年了,和好吧。”
黎影抱起平板上楼,不想回话,终归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徐先生教过:以后走丢了,别什么事都和别人坦白
收起平板,但看时间,徐先生不会来那么早,扭头,进画室玩小呼。
-
深夜一点。
徐敬西人才到东山墅,一如既往没说什么,抱起她回卧室,直接扔床上。
男人身影背陷灯色,一身黑衬衣,黑西服,这样的黑极具压迫感,搅得黎影心口乱糟糟,手臂撑床沿,微微抬头,窥视男人的眸色。
眼裂上挑,一片殷红,危险浓烈。
今日拉黑他,他知道吗。
估计没主动给她发微信,徐先生并不知道被拉黑,脱了衬衣,一颗一颗,动作慢得让她心惊肉跳。
欺身而下,直接入主题。
她想开口说话,徐敬西低颈把她的话堵了回去,不让她有多余的言辞。
不满意灯色太暗,他抱起她边走去落地窗前,筋脉错乱爆凸的大掌捏她的脸颊面向窗外,似乎要她好好这样去欣赏四九城的雪,记忆深不深刻。
结束后。
徐敬西静立在落地窗前,松垮浴袍撑拔他的躯体,满是寂寞孤僻。
他斜倚在沙发靠背,高大身躯背着她,低头,不疾不徐焚了支烟抽。
一口一口优雅吸入肺,也不够,悠在唇间继续抽,永不满足尼古丁如此烧喉的滋味。
男人瞧着面前落地镜投影出来的倒影,就这么看着洁白大床鼓起来的被子,她身板小,藏被子里也小,一只小手偷偷伸出来,拉上白色被褥,将脑袋藏得只剩几缕湿淋淋的长发。
这玩意儿,估计又在偷偷落泪。
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入喉,他声音浸了点情欲放纵过后的沙哑,“我没有不要你。”
这是13天以来,他说的第二句话。
在他看不见的被子里,黎影眨了眨眼,不言不语,装睡。
可这种要,并没有爱情。
徐敬西没与她再说话,拾起西服外套和散乱地毯上的手表,冷漠离开。
哏一声,门关紧。
白色奔驰E在凌晨五点,驶离东山墅。
这份占有,倘若不弄得面目全非,那就不是徐敬西了。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四九城今日无雪,来了阳光。
黎影站在阳台看阿姨给红梅松土,一株不起眼的红梅,这给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多看了一会儿,才收拾平板回房间吃饭。
阿姨总耐心让她多吃点:“你最近走路软绵绵,是个人都看出来体力差。”
怎么软绵绵?
徐先生搞的。
饭吃一半,黎影不慎看见后门的门开了,沉寂大敞,是放她离开了吗。
无端,她猛地站起身。
还是谁偷偷开?
没有姓徐的吩咐,究竟是谁?
这种事,唯有小李敢。
她不确定,穿上外套绕去后门,小李站姿笔直,没看她一眼,同样没拦她。
“真的是你…”
小李俨然和她想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