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得躲他 , 努力抬手推开他的脑袋 :“...... 不许
萧弄抱着他往温泉池去 , 好笑 :“ 怎么又嫌弃自己 ?7“
钟宴笙脑袋缩进被子里 , 只露出双红红的眼睛 , 隔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 沙哑道 :“ 我让卫续熬了药 , 你记得喝 。“
他趁萧弄跟展戎谈话时 , 偷偷割破指尖取的血 , 熬了上次楼清棠写的方子 。
萧弄就是发现他手上的口子了 , 才折腾了他半晚上 。
钟宴笙被放进温泉池里 , 疲情困乏至极 , 睡意笼罩上来 , 他知道睡着后一眸眼可能萧弄就不见了 , 拼命抓着他的手不放 :“ 哥哥 , 你早点回来 。“
萧弄也下到温泉池里 , 在濮胧的袅袅水雾里 , 容色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 哄着他承诺 :“ 两月内若是不回来 , 让踏雪后空翻给你看 。“
钟宴笙咕呈了声 :“...... 你放过踏雪吧 。“
哪有大猪猫会这个的 , 他不好骗了 。
萧弄低低笑了声 :“ 迢迢真的变聪明了 “
钟宴笙不觉得这是在夸他 。
说他变聪明了 , 岂不是就是在说他以前笨笨的 。
所以他用膝盖蹭了下萧弄 , 被水滤过了力道 , 绵绵软软的 , 不像打人 , 更像是勾人 。
在温泉池里又被折腾了会儿 , 钟宴笙还没擦干就累得睡了过去 , 睡过去的时候 , 隐约听到萧弄叮嘱他乖乖待在宫里 , 等他回来 。
隔日醒来的时候 , 天光已然大亮 , 这几日都搂着他的有力臂弯已经不见了 , 大床另一侧空空荡荡的 , 只留存了几缈熠悉的冷香 。
钟宴笙心里一突 , 穿着寝衣腿软着下了床 , 路跆了几下才扶着东西到了门边 ,
拉开门喔 : “ 卫续 ?“
守在屋外的卫绩应声而来 :“ 小主子有何吩咐 ?“
钟宴笙问 :“ 哥哥走了吗 ?“
卫绩看他难过低落的样子 , 心里叹了口气 :“ 卯时便走了 “
钟宴笙怔了会儿 , 只觉得四处都空落落的 , 像是第一次进宫那晚 , 眼睛发胀
萧弄轻手轻脚地离开 , 只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 , 没有吵醒钟宴笙 。
只是和十六岁那年 , 带着人赴往危险重重的漠北时的心情不一样 , 多了几缕蒙绕心头的柔软牵挂 。
萧弄的离京让京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
不过在他离京之前 , 钟宴笙便已经在群臣面前亮了相 , 有卫绩召集的太子旧
部 、 淮安侯与几个旧友的暗中助力 , 以及一些朝中考臣的默认 , 磕磕绊绊地镇住了场子 , 在内阈的辅佐下 , 也算接管住了大权 。
好在钟宴笙之前给考皇帝读过很多次奏章 , 又一直看着萧弄处理 , 学着批注过 , 上手得也挺快 , 不算太焦头烂额 。
见着弱不禁风似的钟宴笙居然缓缓站稳了 , 京中一些别有用心的视线只好又撒了开去 。
半个多月后 , 两桩旧案翻案的消息把京城掀得天翻地覆 。
首先便是先皇后母族的冤案 , 当年因为几个族人 , 牵连了一整族 , 连辞官归隐的考太傅也被抓回大牢 , 晚节不保 , 受尽折辱而死 。
其次便是先太子裴羲的旧案 。
钟宴笙很清楚 , 父亲当年的确是动了谋反之心 , 也实施了 , 还差一点成功了 。
按律的确是谋反之罪 , 可君若不似君 , 臣又何非臣 。
考皇帝改写了那么多东西 , 也该他改写了 。
两桩旧案一掀 , 钟宴笙又掏出了趁着考皇帝犯瘾时 , 逼着他口述的罪己诏与圣旨 , 以考皇帝这封反省罪过的诏书 , 彻底翻了案 。
先太子的名字不再是个忌讳 , 他也不是什么十一皇子 。
那些蒙尘的灵牌 , 终于能抹去灰炸刻上名字 , 光明正大地拜祭 。
钟宴笙亲手捧着父母的灵牌奉回宗祠 , 认认真真地磕头上香 。
卫绩与旧部也为先太子上了香 , 拿头看到太子的名字时 , 还有些恍惚 。
这些年他们都是被朝廷追杀的逆贼 , 日夜困在那场东宫的大火里 , 未料有朝一日 , 竟能走出那个火场 。
翻案之后又忙活了几日 , 钟宴笙才收到了萧弄的信 。
漠北情况紧急 , 军务繁重 , 这是萧弄传来的第一封信 , 熟悉的自己一映入眼帘 , 钟宴笙就感觉鼻头发酸 , 捧着仔仔细细看 。
“ 行军途中 , 忽闻啾啾之声 , 圆绒一团 , 可怜可爱 , 以为是迢迢 , 原来是小鸟 。
钟宴笙 :“......“
这个坏狗 , 都不在京城了还要说他像小鸟儿 。
萧弄的信里没几句正经话 , 隔着干里路也要调笑钟宴笙一把 ,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