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库拉索的忠心】
朗姆点了一下头:“我们相谈甚欢,我能感觉到他很欣赏我。”
库拉索:“?”
朗姆:“你恐怕不知道我还遇到了谁波本也去了美食会场,而雇佣他的那位女老板和乌佐相熟,呵,看他那副样子,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库拉索揣测着这位自信司的思路:“所以……”
“所以今天这一场爆炸,其实是冲着波本去的。”朗姆认真复盘着爆炸案的经过:
“我出现在美食会场,完全是临时起意,而如果没有我在,在江夏设计让自己脱身后,波本即使好奇乌佐的动向,想要离开,也没有合适的条件因为那时餐车里只有他自己,按照他打工时一直维护着的敬业形象,他不能丢下那位女老板的餐车擅自行动。
“也就是说,按照乌佐的剧本,承受爆炸的本来应该是波本。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那孩子总是喜欢用同一种手法来对付他的同事,好让同事意识到那是他恶劣的玩笑。
“比如爱尔兰总是被从高空坠落的人砸到,再比如波本总是被迫出现在爆炸现场,死里逃生。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一次美食会乌佐的目标,其实都是波本,但最终他却炸到了我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库拉索:“……”说明你一直扣着他那个新小弟不放,拉足了他的仇恨,所以一看到你他就立刻转移了目标,让你取代波本,亲自体验了他的威胁小陷阱?
或者说明乌佐早就觉得能钓你,又考虑到你是波本的司,所以最终选择了跟波本同款的爆炸系列来对付你?
一想到自从朗姆要求扣着桥本摩耶之后,自己就天天从乌佐那里收到骚扰邮件,还总是被迫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与乌佐或者他的影像“偶遇”,库拉索心里的怨念就忍不住幽幽生长。
因此今天得知朗姆被乌佐炸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解气: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终于找对了人,找到了导致他拿不到新小弟的罪魁祸首头。
同时忍不住暗暗祈祷:希望乌佐就此找准目标,盯着这一个人搞,不要再波及无辜。
一边在脑子里开着小差,库拉索一边还能熟练应付来自司的无聊谈话。
她做思索状,但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很诚恳地回问道:“说明了什么?”
果然,朗姆也没在认真提问,只是话到这里了需要一个捧哏。
库拉索如他所愿地捧完,朗姆就接着说了:“乌佐能炸到我,而不是波本,反而正说明了他没能预料到我到出现我打乱了他的布局和计划。”
库拉索:“……”你就真的那么确定乌佐不是冲着你来的?
然而话到嘴边,她担心这话一出口,朗姆会反问她,为什么她觉得乌佐会知道他的身份和行踪。
虽然这完全是因为司主动钩,但万一朗姆不愿意承认失误,硬给她扣个锅过来怎么办?
于是这话,很快被库拉索粉碎在了心里:熟练的部下,要学会闪避司的迁怒。
她只是十分配合地发出一声冷笑:“毕竟是个高中生,和您相比,他还是太嫩了点。”
刚说完库拉索就后悔了,忍不住心虚地瞥了瞥两旁的后视镜,同时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手机,十分担心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听到她说坏话,会出其不意地找门来,或者再发一封威胁邮件什么的。
好在并没有。
车里没有那道看似清澈实则满是恶意的可怕声音,只有司那粗厚的嗓音依旧在后座流淌。
朗姆:“乌佐的布局果然是有迹可循的,我能打乱一次,就能打乱第二次,他并非是那种不可操控的疯狂棋子。
“至于今天这点小意外……第一次观察难免会生疏,所以我才受了一点小伤,但相信用不了几次,我就能迅速掌握他布局的规律,和惯用的手段。
“组织里那些夸大其词的传闻,竟然说乌佐的舞台难以捉摸,呵,那当然了,一群庸人怎么配评价天才的舞台。只有同为天才,才能体会到其中奥妙。也只有在我手下,这个天才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库拉索:……你还挺自信的。
库拉索的嘴:“确实。”
附和完司的集卡野心,她无声叹了一口气:按照乌佐的习惯,接下来连环挨炸的人,是不是要变成朗姆了?
自己身为他的心腹,总要被迫出现在他附近,要不要预先准备一些防炸措施?
可是这能有什么措施,总不能随身穿着厚重的防爆服行动吧,即使如此,防爆服也抵抗不了一些威力太强的炸弹……唔,还是精进一下自己本就不弱的拆弹技术吧,万一哪天用了呢。
对了,身手也要加训:从波本那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情况来看,乌佐的确很少留下绝杀的局面,只要身手够强,倒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
库拉索:“……”话说回来,朗姆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把桥本摩耶给他?
……
爆炸虽然是一件大事,但放在事件频出的东京,这事情又似乎没那么大了。
尤其是这一次的爆炸里,没有出现任何死伤,也没有太多谋杀技巧,甚至连凶手都立刻就被发现并当场抓获,因此虽然爆炸发生在警方的宣讲会,让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