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龙
声音。
“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心疼了?不想再听我说他半句不是?爱丽丝,你什么时候能这么维护我呢。说说看,你维护过我吗。别人说我不好,你恐怕只知道点头附和吧。哥哥的心真的很痛。”他是笑着说出来的,眼底却毫无温度,一片死寂,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大海深处。
嗯,看来是真生气,并且气的不轻。
其实姜月迟没弄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就因为她收了别人的项链?
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的。
她也没维护师兄,她只是在替自己辩解。
“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一开始以为是师姐送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后来我和他发过信息,想要还给他,但师兄拒绝和我交流,说有什么话去了学校再说。”她将声音放缓放轻,开始撒娇。
算了,还是别和他对着来了,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面对解释,费利克斯毫无反应。
“真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句以死明志险些就说出口了。
还好被她及时咽了回去。
要是她真的说了,她敢打包票,费利克斯一定会笑着点头:“好啊宝贝,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死法。”
“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费利克斯,我只爱你一个。我甚至连师兄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她真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起了誓。
他冷笑一声。
虽然是轻蔑的冷笑,但好歹不再是刚才的无动于衷了。至少是一个好的转变。
姜月迟看见他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首饰盒。
做工精细,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甚至连纹路脉络都格外清晰。
和桌上那只绒布盒子对比起来,简直是顶级珠宝和地摊货的区别。
费利克斯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珍珠项链,其中点缀珠宝和钻石,光泽净度都能看出十分昂贵。
她微微吸气,还不等她惊艳完毕,费利克斯直接扯断了它,珍珠滚了一地。
然后像对待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姜月迟心疼得要死,这么一颗珍珠得多少钱。
她刚要弯腰去捡,被费利克斯拉过来,他笑着告诉她:“爱丽丝,同样的东西,你接受了别人的,就没资格再收我的,知道吗。”
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醋?
姜月迟想不明白。她认为应该是占有欲。
费利克斯就像是一位不许任何人忤逆自己的国王,他高高在上,他狂妄傲慢。
他不许他的领土和国民被其他人染指。
嗯,一定是这样。
那个晚上还算平安无事,项链的事情费利克斯没有继续追究。因为姜月迟并没有撒谎。
他睡得很沉,想来这几天的确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了。
姜月迟心疼地抱着他,然后趁机去摸他的屁股。
同时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的人形抱枕,好喜欢。他的翘臀好喜欢,他的胸肌她也好喜欢,想了这么久,终于抱上了。
她甚至睡的比费利克斯还要沉。
次日醒来就是中午。
费利克斯早就醒了,坐躺在床头,她枕着的他地方也从他的胸口变成了腰。
难怪感觉硌得慌,腹肌的触感和胸肌比差远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大脑还在开机状态,胆子也比平时大不少。
她盯着他微微敞开的睡袍看了半晌:“果然没有纹身,你一点也不爱我。”
呵。
“不是说了,你纹了我就去纹。”他伸手揉她的脑袋,“今天带你去?”
她才不要呢。
假装没听到,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上面,忽略掉这个话题。
姜月迟喜欢柔韧的胸肌,靠在上面让她觉得充实。
但发硬后也还不错,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又像爸爸又像妈妈。”她张嘴就来,“费利克斯,要不我们结婚吧,这样我就能够同时多出三位亲人了。”
“好啊。”他竟然很快应下,慢悠悠地笑着,“不止三位亲人。”
他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这里说不定也能钻出来几个。”
钻出来。
她被这个说法给吓到,瞬间远离他。
怀里空了,费利克斯神情平淡地靠回床头,刚点燃一支烟,就被姜月迟抢过去掐灭。
她义正言辞:“烟抽多了容易得肺癌!”
其实是她自己不想再抽二手烟了。以前不敢反抗他,如今倒是逐渐有了底气。
他对她的喜欢和潜移默化的纵容就是她的底气。
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才扬起的薄雾来不及消散,他眯了眯眼,隔着那层烟雾看她。
在他的国家,排华反华的风气一向盛行,甚至还有人上街游行,或是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在认识爱丽丝之前,费利克斯对华人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没有更深层次的看法,虽然他的母亲也是华人,但她过世得太早。
反华或是亲华,这些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不会在对自己无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