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季的荣耀无疑属于米歇尔,在这位诺奖大佬的光芒下,许多人都显得黯淡无光。
但对陆时羡影响不大。
他并没参与到米歇尔的项目,但他是那篇论文绕不过去的一个人。
很多人讨论这个光合作用方向的成果时就会不自觉提及到一个华国人的名字。
但这似乎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米歇尔好像只是开了一个头。
经历了去年到现在的时间积累,一些新的研究成果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S三大刊的编辑部惊奇地发现他们的收稿量较去年同期水平相比,整体增长了10%。
这个幅度看似不大,但如果联想到每年的投稿基数都是以万计数,这个数字就很惊人了。
而在次一级的期刊则更加离谱。
《StificReports》编辑部。
主编威廉姆斯·琼斯此时的嘴都要笑裂了。
作为一家专业综合期刊,它起初在行内的知名度并不大,影响因子也不高。
因此StificReports从来就不在那些顶级学者的考虑范围内。
如果可以,没有人不想投更好一些的期刊。
所以就连一般的学者,也不会优先选择它。
还好顶尖期刊的版面是有限的,每个月能发表的文章有一个限度。
于是这些期刊选剩下的稿子,才轮的到他们来筛选。
但垃圾堆里有可能出现金子吗?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这样的困境下,它想要发展成为一个高水平高知名度的期刊困难无比。
没有版面费,它甚至连维持生计也无法做到。
所以能够生存下去,琼斯做了一个极其疯狂的决定。
不管是通过何种途径投稿到他们的论文,只要看起来像篇文章,都予以录用。
主打的就是一个一投就中,绝不退稿。
只要能够维持运转,其他的不是他们能够考虑的。
于是StificReports期刊火了。
得到了一个年发文量两万多篇的“巨型超级水刊”称号。
尽管名声并不太好听,
但黑红也是红,近年来他们通过这场方法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最近他们又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由于长时间的发表垃圾论文,导致他们的影响因子快要跌破5以下。
并已经被主管部门提出了整改意见,如果论文质量再往下降,可能连三区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真的要成为历史了。
琼斯之前为此伤透了脑筋,却依然无法找出解决之道。
但最近他发现投过来的自然科学类的论文数量开始猛增,而且经过原本只是走过场的同行审稿之后。
得到的反馈居然是大部分都还不错。
要知道,这种结果在过去是难以想象的,简直是天方夜谭。
欣喜若狂的琼斯立刻叫来手下编辑。
“库恩,你马上叫人把这些论文筛选一遍,将质量一般的论文优化出去。”
“这次我们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名叫库恩的男人却面露难色:“主编,这样搞,我们大部分的版面都变成了自然科学类的研究成果,这和我们综合期刊的定位不符合啊。”
琼斯却对此不管不顾:“期刊都快没了,你跟我说定位?”
“对了,有没有查清楚导致这次投稿量猛增的原因。”
库恩想了想:“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和几位审稿人沟通之后得到的结论是这些论文都同时引用了一篇来自Cell的论文成果,用到了一种名为司南模型的研究方法。”
......
每个周六,是陆时羡和他的三位学生约好进行学术沙龙的时间。
一开始,只是胡国星在周末提出是否可以跟他讨论一个问题。
陆时羡是个嫌麻烦的人,于是在当天将三人都叫了过来,统一时间进行答疑。
但最后发现这种方式的学习效果还不错。
原本只是凑数的卡洛琳和埃文徳也都提出一些不错的问题。
于是这种学习方式逐渐被固定下来。
正当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交流时。
林海凡却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过来,但应该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于是陆时羡暂停了沙龙,和他单独来到沙发上。
林海凡刚坐下就发问道:“你最近究竟在干啥啊?搞这么大阵势?”
“没干什么啊?主要在写一本科普书,距离完稿没多远了。”陆时羡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快回道:“剩下的就是给本科生上上课,然后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带带学生。”
林海凡看了一眼不远处圆桌上,聊的正火热的三个研究生,一下子笑了出来。
“写书?带学生?你倒是挺悠闲啊!”
“不过学界最近都快因为你乱套了!”
“你是真一点不知道啊?”
听完的陆时羡有些一头雾水:“啥情况啊?“
随即,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