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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容镜并没有说什么。陈松意原本见到师兄看自己的目光,知道他察觉到了自己往道术一途陷得更深,等待着他如先前一般的劝诫,可是容镜并没有,他只是调转目光,看向戴着螭吻面具的另一人:“这位是——”
陈松意收敛了心神,答道:“他是螭吻,是我们的帮手。”
既然是得到她确认过的可靠帮手,容镜就没有多言,而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戴着螭吻面具的陌生人身上,他同样感觉到了浓重的道术气息,如果不是跟他们这边有渊源,那就又是受过道人浸染的棋子了。
被他的道术所浸染就只有两个结局,一是成为和他一样对着另一个领域陷入疯狂,迷失在其中、以他为尊的傀儡,第二个就是像松意这样还能保持清醒,站在他的对立面与他为敌。
容镜简要地说了在他们来之前战况如何。
“师叔刚回来就直接和他对上了,已经交手了一整夜。”
哪怕是站在这高大的土丘之下,头顶是遮天蔽日的风雪沙尘,陈松意一抬头还是可以看到那虚幻的棋局。她问道:“师父有多大的概率可以赢下这一局?”
容镜道:“很难。”
刘洵不是一个能够轻松赢过的对手,何况他布局谋划已久,在中原内外都布下了众多的棋子,就是无可匹敌之势。
就是他让天阁将剩下的一切筹码都投入到了其中,动用了所有能动的人手,介入到了与天阁这个最大的叛徒的战斗中,也并没有